向晚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抬头,也说不出话来,黎天戈把她捏的死死的,他知道林幕夕是她的软肋。
黎天戈扳过她的头,“怎么了?在害羞?说出来,我要你亲口说。”
向晚猛地站起身,“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除了逃走,她还能怎么办,就算是鸵鸟了一次。
黎天戈也没有阻拦,他知道向晚是逃不出自己的掌心,所以不去追。
林幕夕已经无力去追,她已经有了归宿,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追?无论如何,先离开的,都是自己。
“黎先生,希望你好好对待她。”
黎天戈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林幕夕我是该笑你天真,还是笑你蠢?
向晚从里面出来,就有保镖跟上,为她打开车门。她一个人坐在车里,安静的看着窗外,直到黎天戈开车门进来,她才有了反应。
黎天戈笑道:“看来林幕夕很了解你,你还真是喜欢发呆。”
她没有回答,转而道:“我们回去吧。”
“先不急,去婚纱店转转。”
向晚诧异的看着他,黎天戈将她抱在怀里,“想不能想要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你什么意思?”
“跟我结婚。”
“黎天戈!”
黎天戈忽然笑了,“你这个反应,跟林幕夕刚才的反应几乎是一模一样!其实你刚才难过的想死对吧。你是不是特别想哭?”
“懒得理你!”向晚挣脱他的怀抱,转而继续盯着窗外看。
黎天戈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不是懒得理我,你是害怕我提起林幕夕。向晚,其实你也很清楚,你跟他,一丁点的可能都没有,所以趁现在断了他的念头。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边!不要有别的什么想法!”
他说的对,她累了,不想再去与他争辩什么。
“下个星期,我们搬家,这里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就永远都不再回来。婚礼,我们搬家之后就举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养胎。其他的,我会安排。”
向晚淡然的看着他,良久才道:“黎天戈,你疯了!”
他不否认,只是微笑亲吻她的唇,疯狂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全世界都在疯狂。
婚纱店他们自然没有去,向晚确实累了,黎天戈看她气色不好,就约了医生来做检查。至于婚礼的事情,自然就不需要向晚关心了,反正她怎么样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是例行检查,医生几乎是三天就来一次,每次都是小心谨慎的样子,这倒是让向晚好奇了。不过她也不问,这个孩子,她从来都不想要。
这几天黎天戈似乎很清闲,基本上都是留在家里,陪着她,有时候他絮絮叨叨的说一些话,她恍若未闻,黎天戈的脾气也越来越好,一点都不生气,只是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和她讲话。
有时候向晚恼了,就瞪他一眼,黎天戈就笑了,打住不说,留她一个人发呆。
整个别墅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夸张到就连花园里都是,整栋房子,几乎就已经没有任何的棱角,黎天戈的防范措施做得很好,她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流产。
黎天戈对她越是好,越是迁就,她心里就越是发慌,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种安逸,太不真实。
婚纱对于女人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一样神圣的东西。
黎天戈说过,要给她最盛大的婚礼,婚纱自然也是独一无二的。
她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她所穿上的婚纱,会与黎天戈这个恶魔有关。因为黎天戈是肮脏的,导致了这件洁白的婚纱,也变得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