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洁色恨铁不成钢地也指着他的鼻子,“你傻了你?这种时刻跟我玩撒娇?你给人家打坏了,我们不要赔钱啊,搞不好,你可是要有污点的,你那大好前程还要不要了?你姐姐我对人家点头哈腰的,还不都是为你了!”
其实还有一点,黎诺要是真的有事儿的话,那五万块钱工资,找谁拿去啊?
“姐,你……”钱一多呆呆的,那张俊俏的脸瞬间从包子荡漾成了一朵娇艳的花朵,抱着钱劫色的腰笑嘻嘻地说道:“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葛大叔握着电话,紧张兮兮的,长久的嘟声之后,钱金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大半夜的催命啊!”
葛大叔陪着笑,三言两语地将那个孩子的事儿给说了,钱金来大概是听都没听清楚,人睡得迷迷糊糊的,直接骂了句,神经病,然后挂断了电话。
葛大叔握着电话怔怔地失神,果然是有个性。
钱洁色凑过去问道:“我妈是不是说她没时间?”
葛大叔叹了口气,“你们先跟我出去吧。”
审讯室的门一打开,钱洁色就被那场面给震慑住了,慢慢的一屋子人,各个身穿制服,瞧那警服的颜色质地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为首的一个中年胖子,正站在黎诺的身边,端茶递水的,好几次想给他擦擦汗,都被黎诺皱着的眉头给吓退了。
再看那胖子身后,也跟了几个中年男人,谄媚的本事,与钱洁色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诺见钱洁色出来,那张不悦的脸,瞬间有了笑容,冲她招招手:“小色过来。”
“啊?”钱洁色愣愣地走过去,“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这里的人貌似不知道什么叫待人亲和,个个都拽得很,我就跟局长聊了几句。”黎诺看似在笑,可那眸子却冰冷得很,听得旁边众人一身的冷汗。
局长点头哈腰地陪笑道:“是是是,真该好好地教育教育,改明儿我搞个培训,给手底下这些人都训练下。”
黎诺略微点头,依旧是淡淡的笑容,“麻烦您了,真得感谢你们公安机关的治安,真不错。这以后啊,我们这样的小市民,还是天黑就闭眼的好,不然啊这一出来就被人当暴民给抓了。您说是不是?”
局长哪里敢不赔笑,得罪了他可没好果子吃,不禁就要数落手下的人,你们抓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睁开眼看看,抓得到底是谁呢?
那几个抓人的警察也在懊恼,我们抓人的时候,这位爷脸上也没写着,我爹是大官的字号啊!
冷言冷语地教训了一番,活脱脱地让那些方才狐假虎威的人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钱一多不耐烦地看着,看着他姐被人抱着,顿时有些心酸,他要是没离开这些年,那么他姐就不会是让别人抱着了吧?
“得了,这维护治安可还要靠各位呢,我们就不打扰了。”黎诺礼貌地笑着,缓缓地起身,一进一出,身后都跟了一大群人。
直到已经彻底地离开了警察局,知道那些叫做官员的人对他们点头哈腰,钱洁色才明白了,黎诺又一次地利用了他老爸,结局了人民温饱健康的基本问题。
钱一多还别扭着,钱洁色一直拉着他的手,让他安分一点。手掌传来的温度,让钱一多心里美滋滋的,不再那么别扭。
只是黎诺见了就有些别扭了,“小色,这是你的亲弟弟?”
“当然了!虽然我们长得不像,虽然我弟弟没有我这么好看,但是真的是亲生的!”钱洁色拉了拉钱一多,让两个人的脸靠近一些。
黎诺尴尬地笑了笑,“确实不怎么像。”
正聊着,大有握手言和的趋势,就听到远处一阵突突突的巨响。
钱洁色的连刷的一下白了,和钱一多面面相觑,“妈来了!”
只见一阵电光火石般的,那摩托车简直跟着火一样,风风火火之中的,正是钱金来。
她将车扔在一边,冲上去揪住钱洁色的耳朵,“你这死丫头!强奸谁了?跟我回家说去!”
钱洁色一阵的哀嚎,“松手啊!疼!”
钱一多也去拉着,“妈你先放开我姐!”
钱金来另一首也没闲着,抓住了钱一多的耳朵,“还有你这臭小子!敢打架?你也给我等着!”
又看了看一旁的黎诺,“你也一起来!这事儿没完!”
钱家客厅里,钱金来阴沉着脸,端坐在沙发上,好不吓人。
钱洁色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妈妈的那张脸,好死不活地说了句,“在模仿包公吗?”
“你还跟我嬉皮笑脸?!”钱金来一个靠垫扔过去,砸在钱洁色的脸上。
钱洁色立马闭嘴了,知道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少惹为妙。
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钱金来旁边的沙发上,哪知道钱金来一眼横过去,“你还有脸坐着?!”
钱洁色有些恼火,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难不成还得去蹲墙角?她又没有干什么,不就是强奸了个把男人么,年轻么,人不风流枉少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不趁着年轻多强奸几个男人,等着以后老了,可是要后悔滴!这些个道理不都是钱金来教的么,怎么现在不行了?
她不就是强了黎诺这么个弯男么,人家李维秦还没说什么呢,怎么自己家的老母倒先来发威了?还有逻辑可言吗?再说了,弯男而已么,又不是直男,还真怕弄出个孩子来啊?
当然,这些话钱洁色是在心里说的,嘴上她可不敢去触怒天威,钱金来那张脸,可比包拯要吓人多了!自己也忽然有一种,我是陈世美的感觉。只是那秦香莲是谁呢?
乖乖地站起身,在沙发的旁边蹲下,双手抱头,嘴边撅得能挂一只酱油瓶子了。
而钱金来,继续端坐在沙发上,一副老佛爷审问的架势,等候着浴室里的那两个人。
两个人自然是分开的,是钱洁色的主意,她可不能让自己弟弟的身体,被一个同志给看了。
也还算钱金来人性化,先送他们去了医院,让医生给看了看,各自缝了四针也就没事儿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酒瓶子那东西,说厉害也真厉害,有时候可以杀人,说脆弱也真脆弱,随便的一敲就碎掉了。
黎诺的那一身衣服自然是不能穿了,这里不是他家,他自然没有衣服换洗。而钱一多,刚刚从国外回来,什么都没带回来,还没来得及去买,自然也是没有衣服换洗的。
所以最终情况就是,这两个大男人,穿着钱洁色的衣服,各从浴室里晃出来,每走一步都别扭的要命。两个互视一眼,都是不苟言笑的。反倒是钱洁色蹲在那里,憋得内伤都要出来了。
钱金来咳嗽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都坐吧!
“啥?!”钱洁色一声抗议,凭什么打架闹事的人坐着,她这个听妈妈的话的乖孩子要蹲着?
钱金来斜睨了一眼,唇角微微上调,“怎么着?你还想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