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来了啊!是啊,要出远门。”
“吓我一跳,你去多久?”
他的眼睛转向了一遍,似乎在望着什么,微微握紧的拳头,好像是想去抓住什么,但最终他只是笑了笑说:“我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我家的事情,我妈妈是我父亲后娶的老婆,我还有个哥哥,他们非常出色,而我从小体弱多病,并且从小不爱说话,被他们当做怪胎了。后来我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那个家庭,本来呢,我可以一直在这里的,可惜我的哥哥车祸去世,没有人可以继承我父亲,他因为哥哥的死病危,几个叔叔瞪大了眼睛盯着。父亲这才想起来我还没死,所以季优,我得回去了。”
夏一从来没有跟季优说过这么长的话,她接收到太多的讯息,脑袋几乎放不下,什么生死,什么病危,她听到的只有夏一要走了,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了。
“你真的不回来了吗?”她问他的时候,尽量克制自己,可还是颤抖了声音。
他微笑:“我放弃了自己,以为谁也不在乎,可忽然发觉,原来还是有人惦记着我,没有放弃我,尽管他是出于某些目的,可我仍旧开心,如同你现在一样,季优你明白吗?”
她点头,如何会不懂。
夏一抱了被子,在她的地板上睡了。
“哪,你只是回家而已,又不是进监狱了,我们还是经常能见到的吧,还能常联系的吧!”
夏一笑了笑,那跟进监狱还真没什么分别。但是仍旧点头“嗯”了一声,让她宽心。
第二天搬家公司来的时候,季优特意请了半天的假盯着,夏一并不在,他先前跟工人说好了搬什么东西,他带走的东西大多数是他们一起买的玩意儿,并不值钱。她捧着一只杯子,里面的茶早就喝光,咬着杯口,拿眼睛扫射他们。
偌大的房间空旷了,她忽然想念起顶层的那个阁楼,纵然简陋狭小,可是他们住了两年。
30季优,我想你了(倒v)
这半日的假期,一下子变成了好几天的假日。上官锦来看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放半天假!你可真有本事,给我发出来一个大病来!”
季优扯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上官锦非常生气,她最近的通告很多,这样病倒了只能将一切工作押后,若不是看她实在起不来了,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他看她病了反而乖巧,当即也不忍心了:“好好养病吧,好几个剧组都在等你呢,公司计划给你开个歌友会。你以后千万当心,别让自己病了,身体是你的本钱。”
季优听到歌友会真想一头撞死过去:“歌友会能不能就算了?你是让我去吓唬人吗?万一适得其反了呢?华禹的老板是不是愤青啊,他在用我报复社会吗?”
上官锦的面色一沉,有些难看,半晌他开口:“你真的不知道华禹的老板是谁吗?”
这个问题让季优脑袋空白了,这个公司她完全不了解,从签约到现在,没有人告诉过她,她又不是个爱八卦这些事情的人,老板是谁,与她有什么关系?
“华禹娱乐的老板是蒋意歌,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蒋意歌?”她惊得坐起身来,头上的毛巾也掉了,“他是华禹的老板?真的是董事长?他成天游手好闲的,会是董事长?”她以为,他那样放荡不羁的人,看起来完全没有牵挂的人,最多不过是一个股东,吃着那老本。
“你真的需要多关注一些娱乐圈的事情了,毕竟你在这里面。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个消息让季优震惊,但是病着的她脑袋拎不清,想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睡梦中感觉到喉咙干痒,她张开嘴,喊着水。
喊了好一会儿她想起来,夏一已经走了,没有人会给她端茶倒水了,于是挣扎着睁开眼睛。
“你的水。”
季优一惊,蓦地睁大了眼睛,看清楚坐在床边的这个人。他似乎黑了一些,牙齿显得更加洁白,头发仍旧短短的,一身制服更为潇洒。
她开口,声音沙哑道:“李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而已,季优,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