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优将门关上,开灯。
“去哪里了?”
季优一惊掉了手上的一串钥匙,回头看见夏一,有些埋怨:“你要吓死我啊!”
夏一正从厨房出来,手上端了一杯白水,轻声道:“那你死了吗?”
季优哼了声,在玄关处换鞋:“我死了你怎么办啊?”
“你死了,我就埋了你。”然后一直守着你的坟墓。
“你今天怎么在家,没上班?”
“不想去。”
“吃饭了吗?”
“不饿。”
“那就是没吃啊!等着我给你做饭去。”她脱了大衣,直接进厨房。
“季优!”夏一叫住她。
“不麻烦的,你等一会儿,马上就好。”她将他推出去。
夏一皱了皱眉:“我不是怕你麻烦,我是想跟你说,你能不能先去洗手然后再来煮饭?”
季优瞪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洗手了啊!”
夏一若无其事地端着杯子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喂!”季优在后面跳脚,夏一一个晚上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要惹一个人生气,夏一是最在行的。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我感觉好久没有跟你坐在一起吃饭了。”
季优添了一碗粥给夏一,冬日清晨的阳光慵懒,照在人的身上格外宁静。
“我们以前也不经常一起吃饭,你忘记了吗,我夜班你白班?”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勺子,将一碗粥搅得均匀。
季优又吃了一憋,不过也早就习惯了,夏一的个性使然。
她开始找一些话题聊,说自己最近的见闻。她越说,夏一的眉头皱得越紧,她不得不停下来:“我说这些你不喜欢听是吗?”
夏一放了勺子:“我记得刚认识你的那会儿,你就想做个大明星,我都没问过你,为什么想做明星?”
这个话题他们很少会谈起,看得出,夏一很不喜欢娱乐圈,也从不觉得那些明星是光鲜亮丽的。
季优微微一顿:“我小时候腿不直,劈叉总是劈不开,下腰也很困难,那时候就有很多人笑话我,说我什么都不行,是个废材。但是我不信,我就没日没夜地练舞蹈,练到受伤,竟然真的就不能跳舞了。我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让别人认可我。”
“别人认可了有什么用?自己认可了才是重要,季优你有时候很虚荣。”他起身离开,倒了杯水过来,顺便手里握着感冒药,“吃了饭把这个吃了,这是什么天气,你穿那么少。”
“你去哪里?”
“上班。”
季优恍惚一下子,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儿。夏一几时也开始西装革履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吗?
夏一以往妖娆、放荡不羁,如今穿上这正经八百的衣服,束手束脚之后,竟然别有一番味道。那份妖孽的气质被完全收敛了起来,刀削一样的面庞,生出几分高高在上的贵气来。
属实是让人眼前一亮,她都忍不住打趣他:“这是哪里来的翩翩公子啊?”
夏一脸一黑:“你拍戏走火入魔了吗?”
季优吐了吐舌头:“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