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未风的福,等他再次能起床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潘云扶着自己酸痛不已的腰打电话给潘旭。电话很快就通了。他抓着手机深深吸了口气。&ldo;我是潘家亲生的不?&rdo;诸多委屈抱怨,潘云能憋到现在实属不易。对方却没能理解他的苦衷不给面子&ldo;噗嗤&rdo;一声笑了出来,但潘旭还算有脑子,听见潘云不再说话,赔起笑来圆这个场。&ldo;当然是亲生的,这不就是因为是亲生的才让你委屈一下,为潘氏的生存而牺牲嘛。&rdo;潘旭做出忍痛割爱的模样,&ldo;你不知道,你二哥我这两天,天天难过,想到家里没用要靠你的卖身钱才能继续发展,我就自责得想哭。&rdo;&ldo;我看你是笑到哭的吧。&rdo;潘云冷哼了一声,&ldo;没看出来啊,潘旭你挺适合演艺圈的,我说奥斯卡怎么不颁给你呢!&rdo;他真是要被这群家人给气死,&ldo;我看潘氏的财务是一点都没出问题,出问题的是你们几个人的脑袋吧!想用苦肉计骗我和未风在一起?亏你们还都是成年人!幼稚!可笑!&rdo;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干笑,&ldo;你都知道啦,嘿嘿,我们可都是为你好。&rdo;&ldo;为我好??!&rdo;潘云脸色倏得发青。&ldo;让我跌进这么可笑的圈套是为我好?省省吧你们!&rdo;&ldo;圈套?嘿,我看其实你自己呆在这么个圈套里也挺乐呵的,反正你才失恋,不如正视未风对你的感情嘛。&rdo;潘旭说这话其实挺认真的,但意料之中,潘云皱起了眉头。&ldo;失恋?&rdo;他的语气里隐约着脾气爆发的前兆。&ldo;谁说我失恋了!&rdo;声音冷了下来,&ldo;潘旭我警告你,少插手我的事!还有和老头子说一声,我最近不去公司了。&rdo;&ldo;你有其它的事情?&rdo;潘旭似乎没打算不再过问潘云的私生活。&ldo;没事,我就不能休假!?你就和那老头说,老子被那鬼公司烦腻了,要过几天自己的生活!&rdo;潘旭似乎还有事情想问,但潘云没给他机会,迅速挂了电话。转身才发现未风倚在门框上,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的。潘云收起了手机,&ldo;我要走了。&rdo;这话他是对着站在门口的未风说的。但未风好像没听见似的,动都没动。潘云走到门口,还没踏出房门,手臂就被抓住。&ldo;放开。&rdo;&ldo;不放。&rdo;未风干脆利落的回绝让潘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未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本事又不到家,就只得就这么僵站着,希望无趣的对峙能让未风选择放手。两人就这么呆站了十几分钟,是未风打破了僵局,他脸上挂笑,问潘云饿不饿。欸?潘云一愣,傻傻地点了头,毕竟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点头在这个时候搞得自己像个白痴。没来及说什么,就被未风拉出了房间。这顿饭是潘云此生吃得最哭笑不得的一餐。未风和他都没说话闷头吃东西,气氛说不出的诡异。连站在未风后头从装束看似乎是管家的男人都一直偷偷打量潘云。一餐接近尾声,未风侧过身子跟管家模样的男人说了些什么。潘云没听懂,估摸着未风说的应该是他一窍不通的法语。管家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餐厅,很快端来了润泽度上好的干红。&ldo;要么?&rdo;未风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由挂杯判断应该是粘稠度上乘的美酒。潘云虽不是酒痴对干红却确实有些执念,反正今天不正常也不是一两次了,他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头,未风也没怎么逗他,让管家把酒给他。&ldo;好酒!&rdo;潘云像只餍足的猫,微微眯拢了眼睛,不由地发出赞叹,被香醇的酒味勾引,连连喝了几口。未风不识风情地哈哈一笑,让潘云一惊皱眉看他。&ldo;你干嘛!&rdo;&ldo;这酒我下药了。&rdo;未风说得理直气壮,&ldo;谁让你一心想走,软硬不吃的。&rdo;&ldo;你有病啊!开什么玩笑。&rdo;潘云显然不是很相信未风的话,但是对方认真的表情,让他不得不信了,手里的红酒不再是饕餮美味反到成了抹蜜的毒药,潘云放下杯子,怒目未风。&ldo;卑鄙!&rdo;&ldo;对!我就是卑鄙,我还下流无耻呢!对你不卑鄙一点不行!&rdo;未风仍旧是心安理得地嘻嘻哈哈,让潘云满心的不痛快。未风又转头同管家交代了什么,鉴于先前的一番经验,潘云觉得准没好事。他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ldo;老子要走了!和你这个疯子在一起,准会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