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洗完出来直接往床上扑,温海林习惯性地拦他肩头却被他躲开。温瑞义正言辞地让他别&ldo;伤风败俗&rdo;、&ldo;败坏门风&rdo;。温海林不动声色,单手拎书,继续翻看,另只手却不安分地去捏温瑞的命脉,温瑞逃躲不过,连连求饶,笑著推卸责任:&ldo;这是别人说的,不是我的意思!&rdo;温海林合了手里的书,专心捉弄他,哄骗似地问:&ldo;谁说的?&rdo;温瑞装模作样怪声怪气地回答:&ldo;俺厂里的主管。&rdo;温海林不以为然:&ldo;那是他见识少,更伤风败俗的他没见过。&rdo;温瑞被逗乐了,忍不住用了句老梗,&ldo;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rdo;温海林没有反驳,他享受温瑞在自己身边的感觉,这些天虽然推了不少应酬,但却觉得和温瑞走得越来越近。他关了灯,把温瑞抱在怀里,温柔地吻著他耳朵的轮廓,&ldo;我爱你。&rdo;温瑞在黑暗里沈默,他更用力地反抱紧温海林,作为回答。这天温海林回家得特别早,叫人送了温瑞喜欢的菜,在家守株待兔地等他,温瑞推门被坐在饭厅的温海林吓了一跳,嘴里嘟囔著:&ldo;怎麽这麽早?&rdo;温海林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看向他,&ldo;洗手吃饭。&rdo;温瑞伸长脖子看到了摆放在桌面上螃蟹等数道菜,立刻脱了外套,洗手去了。&ldo;我今晚的飞机飞趟墨尔本。&rdo;温瑞刚剥开蟹壳,看见几近透明的丰腴的蟹膏就听温海林来这麽一句。虽然很馋,但这点良心他还是有的,乖乖地把目光从大闸蟹身上移开,目光特别真诚:&ldo;真的吗?什麽时候回来?&rdo;&ldo;就两天。&rdo;温海林给温瑞夹了筷蔬菜,示意他先吃点东西垫垫底再吃螃蟹,温瑞虽老大不愿意的但也意思地吃了一口。&ldo;瑞瑞&rdo;温海林的声音很轻,温瑞却听见了,下意识地应了一声。&ldo;你名下的车少了一辆,房子也出手了一套,你最近很缺钱麽?&rdo;温海林看著温瑞,目光温和,却没有给温瑞开口辩解反驳的机会,&ldo;不管你想做什麽,记住我和你说过的。&rdo;他帮温瑞倒饮料,&ldo;我想把你关起来。&rdo;他是认真的,没有一点威胁或恫吓的意思,&ldo;你最好不要给我机会。&rdo;温瑞放下手里繁琐的工具,直接捏住蟹的前钳,用牙齿用力咬开,蟹肉偏甜肉质弹牙却不硬,他嚼著嘴里的螃蟹,沈默著,却有种无名的火气在胸腔翻搅。永远这样,主导权永远都在温海林手里。温海林洞悉一切,又不动声色,却时不时地以轻蔑不平等的态度来强调所有权。那他自己算什麽呢?温海林豢养的金丝雀?心血来潮收养的儿子?还是高价包养的情人?!温瑞试图用沈默反击,却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说些什麽,&ldo;俞文婕年底要结婚了,我只是想存钱送她份大礼。&rdo;对温瑞的解释温海林兴趣不大,只是帮温瑞多夹了只螃蟹。温瑞打心眼里懒得理他,可在这个时候惹怒他又太蠢了,他咬牙道歉,&ldo;对不起,我事先没和你说,怕你误会。&rdo;&ldo;嗯,吃饭吧。&rdo;温海林根本没误会,如果真是给俞文婕送结婚礼物,他一点不误会。深夜临上机前,温海林接了通电话,电话里汇报的内容,让他沈默,却没有动怒。俞文婕并没有结婚的打算。温海林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温瑞好好上一课。猫腻14但这课还没上成,就出了大事。当天夜里两点多,顾雅也接到了个电话。是温瑞小区的物业打来的,电话那头的中年那人语无伦次地没说两句就被一个声音更年轻的男子拿走了听筒,那男人自称是温瑞小区所在辖区的民警,接到物业方的目击者报案,说是十多分锺前温瑞被人挟持绑架。这事不论真假都是大事,顾雅立刻穿衣起床,等这头挂了电话,马上拨电话给温瑞,电话没人接听。於是转头打给温海林,可却偏碰上温海林在飞机上,手机处於关机状态。顾雅急得要命,往温瑞家赶的路上,给温海林几个在市里头说得上话的发小打了电话,让他们调动各方的人脉关系,看看能不能在惊动温海林前把人找出来。可她毕竟只是个秘书,这事还是由温海林出面更有力度,打完电话的顾雅手抖得连方向盘都握不住。到了事发地点,就看几个民警和小区数十个保安都站在外头,有些吵嚷。&ldo;来了约莫十几个人,开的大面包车,动作很快,我没看到人脸,就听到温先生喊了句救命,等我开门出来,车已经出去老远,我连车牌都没看清。&rdo;说话的是姓孙的保安负责人,他很紧张,在他负责安保的小区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对物业方和业主都没有交代,那个姓孙的认识经常出入的顾雅,看见她像见了救命稻草,&ldo;顾小姐你有温先生的电话麽?打打看通不通,会不会是朋友闹著玩呢?&rdo;他脸色发白,在微冷的夜里额头上却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