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是真的非常累了,以至於在想这些多少带著几分情色的往事时,竟然也能觉得困,他看著电视屏幕上的母猪,眼皮越来越沈,画面也变得渐渐模糊起来。温海林回家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空调温度打得很低,他的温瑞穿著一件宽大得可以罩住两个人的白衬衫,在沙发上睡得正酣,电视上的节目也从母猪的繁殖转播成了小猪仔的饲养技巧。温海林没有开灯,摸黑走进客厅。他刚从一个酒会上回来,虽然面上依旧是不动神色,心里却很烦。几位多事的生意合作人,在听说他有个已经二十多岁的儿子後,都积极表示,可以让自己的女儿同温瑞相处试试,虽然说得非常含蓄,但对方话语里头要用&ldo;联姻&rdo;来亲上加亲的意思,却很明确。温海林觉得自己胸口闷著火。他很少这麽生气,但光是想象温瑞要和别的女人交往的场景,他就很难一笑置之。温海林甚至一度把这股无名火,迁怒到对此毫不知情的温瑞身上。他第一次觉得懊恼,後悔自己没有更加低调地收养温瑞。而顾雅那个女人在知道他今天要回家的时候,还明示暗示嘲笑他是急著回家确认、宣誓主权。其实温海林并不在乎那种伤不了他分毫的揶揄,更何况,他确实打算这麽做。温瑞在沙发上已经睡得很熟了,但或许有点冷,他抱著膝盖,蜷著身体,看上去有点可怜。温海林一把捞起已经只比他矮小半个头的温瑞,往主卧移去。虽然他很想在沙发上就强调一下他的主权,可温瑞在他身边这七年里成长了很多,他比七年前更加知道如何倒人胃口。──面对电视上一群的小猪仔,温海林没办法有这样好的&ldo;情趣&rdo;。温瑞突然被拎空,因为轻微失衡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他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见男人刀削一般的轮廓及不同於普通男人的偏白肤色。他又眯著眼辨认了一会儿,确定来人是温海林後,放心地又睡了过去。温海林看见他那个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把温瑞扔在床上,扯松了自己的领带,摘掉了手表。温瑞却没有意识到危险性,他趴在床上,睡得依旧很踏实。直到温海林的手指伸进他宽大的衬衫,捏住他小巧的乳头,他才算有了点反应。&ldo;别闹,我很困。&rdo;温瑞侧了侧身子试图躲开这种亲密接触,他连眼睛都没睁,随手一指:&ldo;你去洗澡,洗完就睡吧。&rdo;温海林这麽急忙地赶回家可不是为了&ldo;洗澡、睡觉&rdo;的,他变得很危险,他从来不喜欢温瑞拒绝他的亲近,尤其是在现在──他心情很差的时候。温瑞本身就没穿睡裤,因此内裤被扒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强打起精神,想说勉强应付过去就好。被扒开的臀部里很快纳入了温海林的三根手指,温瑞已经离未经人事的年纪很远了,更何况手指还来自第一个开发他这具身体的人。这根本没什麽,温瑞有点自暴自弃,却在内心深处厌烦这种毫无意义的肌肤相亲。但到底还是很久没有这样急切的做过,而且他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被强硬撑开的话还是会有点疼。虽然实在是困厉害,温瑞却还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他困难地回头提醒:&ldo;润滑剂和安全套在左面的柜子里。&rdo;因为刚睡醒眼睛湿润的厉害,现在的温瑞在温海林眼里,像是一只在哭鼻子的猫。温海林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的语气变得非常不好,&ldo;你嫌我脏?&ldo;他反扣著温瑞的手,从背後进入他,一寸一寸的。温瑞哪敢说&ldo;是&rdo;,但他也没说&ldo;不是&rdo;。三个月没做过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的折腾,这种钝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哪里还能顾得上温海林的质问。可他在这种时候的沈默,在温海林耳朵里无疑就是变相的肯定,温海林的脸色变得稍微阴沈起来。可对待温瑞,他却依旧没办法下狠手,等到温瑞的身体完全适应後,才用手掌扶起他的背,使他半靠在床板上,强制压下他的头,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温瑞浑身一震,&ldo;瑞瑞,看,是谁在占有你。&rdo;大半夜地被挖起来,又被这样对待,温瑞的脾气实在好不起来,可对正在发神经的温海林发脾气这种事情,他考虑了一下後果,还是没有做,认命地叹了口气,环住温海林的脖颈,咬咬牙,自己上下动起腰来。很快,他感受到在自己体内逞凶的凶器更硬了一分,他便主动张嘴含住温海林的耳垂,在温海林耳边发出带著湿意的喘息。温海林握住温瑞的腰,把他的身体掰得笔直,逼他同自己对视。温瑞和温海林生命中其他床伴不同,他的样貌无疑是男性化的,半点没有其他床伴的豔丽。可无论他是怎样的,温海林都觉得眼前的温瑞是这样合他的心意,就连此刻因熬夜而发红的眼睛都是这样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