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月的苦思,他似乎想明白了,摆在他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带著绝望与恨,痛苦地生活。还有一条则是带著孩子,忘掉过去,过淡定平凡的乡间生活。显而易见的,洛壮会选择後者。&ldo;廖兄弟,&rdo;转过身友好地笑,阳光终於透过隔阂直射进心灵中去了&ldo;这些天多亏你们照顾啊。风透过窗吹进屋来,几天的阴霾渐渐散去,蝉鸣更热闹了。夏天确实到了。&ldo;今天?&rdo;廖添丁瞪大了眼看向正喝著茶的风瑾。&ldo;嗯。当然如果你永远不想回去的话我也不反对。&rdo;反正这样也好,一直待在这的话,就不会被风甄那小子打扰了吧。风瑾暗暗地打著小算盘。&ldo;如果不回去就永远回不去了吗?&rdo;廖添丁质疑道。&ldo;嗯。&rdo;带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风瑾凑上脸期待地看著对方。&ldo;那麽甄儿不就没人照顾了。&rdo;轻轻嘟囔了一声,但又想起洛壮不是很稳定的状况廖添丁为难地楚起了眉。&ldo;你们回去吧,别耽搁了,我没问题。&rdo;洛壮推门进屋,阳光为他原本就刚毅的脸庞又添上了几分英气。&ldo;真的没问题吗?&rdo;廖添丁有些不放心。虽然身体外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生产不但耗尽了洛壮的体力,还让他的武功和身子底都大不如前了,若这段时间不好好调理怕是会落下病根的。&ldo;嗯。&rdo;虽然未完全复原,但照顾自己和两个婴孩儿对於洛壮而言也不难。再念廖兄弟他们在他身边也呆了两月有余,家中还有幼儿,若他再劳烦他们也太说不过去了。&ldo;洛兄,保重。&rdo;风瑾起身作了个辑,他行走江湖多年自也有些江湖儿女的气节,一句话便算作了告别。想来也是虽然他风瑾和皇甫訾是同门好友,但他们和洛壮毕竟萍水相逢,能助他至此实数仁至义尽,剩下的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单手抱起一旁的廖添丁,左脚轻轻点地,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好功夫。洛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身形与皇甫訾分外相似。皇甫?竟又想起他,洛壮心中一惊,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也罢也罢,皇甫就皇甫吧,从今往後便与此人再无瓜葛了,此刻想起到也无妨,毕竟他是孩子的生父。虽对方伤他甚重,但孩子是无辜的,没有必要一出生就被灌输仇恨。洛壮抱起两个睡得正香的婴孩淡淡一笑。那些恩怨皆隐没在这淡定的笑容中。4年後&ldo;你听说没?和亲王府要办三天筵席宴请天下宾客,不管来者是何身份地位必视为贵客。&rdo;一个相貌极恶的男人边喝酒边和同伴聊著道听途说来的消息。&ldo;怎麽会呢,这无缘无故的王府怎会举办筵席?定是你欲捉弄我们瞎编的吧。&rdo;另一个身著青衣年纪稍长的男子不信,一巴掌拍在说话者的肩上以示惩戒。&ldo;我胡说?城里早传开了,据说是王府小王爷的生辰已到,和亲王爷大悦,因此便下令大宴天下客。&rdo;&ldo;是真的麽?&rdo;见男子的神情不像是在吹牛年纪稍长的有些信了,但仍忍不住发问。&ldo;那是当然,皇族的人不都这样,趁著这时候总该摆摆威风。&rdo;那男子见同伴信了,不由提高了声音,神情颇为自得。顺便还对王府此举作了些评论。&ldo;休得胡说,皇族的是哪是你我能多嘴得的,这茶楼人多嘴杂,小心被人听去,上告官府,治你个大不敬罪。&rdo;那年长一些的见同伴得意忘形竟论起皇族之事来,慌忙喝令他住嘴。见四下无人注意便无声地离开了。和亲王府?生辰?大宴?闻之不觉笑出声来。&ldo;爹,你笑什麽?&rdo;一幼童扯了扯这人的袖子,眨巴著一双明亮眼睛不解地看著他。&ldo;没什麽桐儿,时间不早了也该赶回去看看烨儿了。&rdo;那男子隐去笑容一脸温和地转移开话题。&ldo;嗯,回去要给弟弟吃糖葫芦。&rdo;那孩子本是无心深究再加上甚是年幼并未理解男人的深意,随即一蹦一跳地随那男人离开,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人流中。&ldo;烨儿,好受些了麽?&rdo;男人推开门见本该躺著的孩童坐起了身,有些吃惊。&ldo;嗯。&rdo;那孩子也不多言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便继续望著窗外发起呆来&ldo;弟弟,看我给你带了糖葫芦,我是个好哥哥吧,虽然我很想吃它们,可是我还是没吃哦。&rdo;刚刚在集市上买糖葫芦的孩童献宝似的拿出用白色锦帕包裹著的两串果子,放在坐著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