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我的头,淡淡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说:“好,一辈子。”
“唔……”
我还打算再提点要求,就被他封住了嘴,长长的一个吻。我若不是神,都得窒息而死!
我慌乱中推开了他,从水里爬了出来,看也不敢看他。
他动了动,我连忙摆手,生怕他下面什么也没穿就出来。
“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洗,不用送了。”
“我同你一起回去。”
“哎呀,别……”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来不及制止,他已经站了起来,裤子湿漉漉的,却也没让他看起来多狼狈。我的一颗心就坠了下去,怎么又穿着裤子洗澡!
“你看起来有点失望,可是因为桃核没捞上来?”他凑近了问,身上淡淡的香味一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没好气地说了句:“你才捞桃核!你全家都捞桃核!”
他若有所思:“我全家也就只有你了,如此说来,当真是全家都捞桃核。”
我气结,猛然发觉,以前师父那是不说话,他要是早就这么话多,准保把我噎死。
之后的几天,他都给我洗衣、煮饭,我仍旧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好脸色也没给他一个。他变着花样地给我做饭吃,饭菜可口得让我想起了做乞丐的时候最向往的酒楼。
“你若觉得无聊,我陪你出去走走。”
“去哪儿?”
“你不是想去人界吗?我们再去一次也无妨。”
“呀?”我诧异,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以前他和浣篱在一起的时候,去过人界?
“还是你想去其他地方,我都依你。”
“人界很好,什么时候动身?”
“随时都可以。”
第二日我们就整装去了人界,他将我放在了胸口,我总算是不用坐他的袖子里了,不然这一甩手,还指不定给我甩到哪里去呢。可是我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到了人界,正巧赶上花灯节,京城的长安街聚集了很多人,每个人手上都提了一盏花灯。有些人戴着各样的面具,面具下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张脸,穿梭在人群里,一片欢声笑语。
“姑娘猜灯谜吗?”有个老伯问我。
我瞧了瞧谜题,简单得不得了。
老伯笑着又说:“猜对了就送你一盏花灯。”
“可有做花灯的东西?”苍衣问。
老伯点点头:“小老儿一边做灯,一边猜灯谜,东西自然是有的,公子也有兴趣做花灯?”
“我若猜对了,老伯可否让在下自己做一盏花灯?”
“好好好。”老伯欣然地答应了。
灯谜自然难不住苍衣,他拿了老伯的工具,道了声谢,然后拉着我去了河边。
“你还会这个?”
“不会可以学,这个很简单,你应该学得会。”
“你不是让我给你做花灯吧?”
“为什么不呢?”他狡黠地笑了起来,那两排洁白的牙齿让我很想给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