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边关?你怎么要去边关?贵太妃和太后同意了么?”
博果儿面色凝重:“额娘她自然不同意,可是我心意已决,皇额娘现在病着,博果儿不准备告诉她了。”
“你才大婚,你的福晋呢?翊泰呢,你要她怎么办?边关谁去都行,为什么你非要去冒这个险?”
“皇嫂,博果儿娶她,只不过是尊重皇额娘和额娘,只不过是履行爱新觉罗氏和博尔济吉特氏的婚约罢了。博果儿的心不在她的身上,不过,我在府里,便会好好待他,毕竟她没有错,生在帝王家,都不是我们的选择。博果儿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还请皇嫂经常召翊泰进宫,也多让翎泰妹妹入宫,陪陪翊泰,博果儿能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博果儿,你……”
“皇嫂,皇兄现在的样子,想必你也是知道,可是他是君,我是臣,我不能埋怨他。可是我是他的弟弟,也是皇阿玛的儿子,也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所以博果儿要替皇兄扛起来,去边关保卫大清算是尽一份力。还请皇嫂能多多宽慰皇兄让他从阴霾里走出来,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毕竟整个大清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孟古青动容的点头:“此次只有你一个人么?”
博果儿道:“瓜尔佳将军也会一起陪同,原本瓜尔佳将年岁大了,已经不能派去这么艰苦的坏境了,我正是担心瓜尔佳将军一个人,所以才向皇兄请求同去的。”
孟古青心里咯噔一下,毕竟,瓜尔佳将军早晚会糟福临的算计,博果儿是个好人,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孟古青可不想让博果儿去给瓜尔佳将军陪葬啊。可是,博果儿心意已决,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孟古青只能劝他:“博果儿,你到边关后一定要多留意,千万要保重,你想想你的额娘,再想想你的福晋,皇嫂等着你平安凯旋归来。”
博果儿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有皇嫂这句话,博果儿就算战死沙场也值了。”
“你胡说什么!好好保重自己。”
“皇嫂,你走吧,博果儿想看着你走,而不让你看着博果儿走。”
“哎,那皇嫂先走,你一定要保重。”
孟古青转头,慢慢的走了,仁娜和孟古青现在的心情都十分复杂,而后面看着孟古青背影的博果儿嘴里念叨着:“孟古青,我不想叫你皇嫂。”
可是这样的话,太过小声,根本传不到孟古青的耳朵里。
贝勒府
“姐姐,你怎么不高兴么?”翎泰看着心事重重的翊泰,便问道。翊泰来参加太后的寿宴,又因为姐夫出了远门,便留在贝勒府陪着翊泰。
“是因为姐夫去了边关,所以姐姐不高兴了么?”
翊泰看了看翎泰:“翎泰,你觉得皇后娘娘如何?”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最疼翎泰了,翎泰特别喜欢孟古青姐姐。”
“是啊,可是以前她是孟古青姐姐,现在可是皇后,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觉得博果儿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姐姐,你想多拉,孟古青姐姐是皇上的,博果儿是你的。怎么?姐夫对你不好么?”
翊泰摇头:“他对我很好,很温柔,很客气,也吩咐厨房准备我爱吃的,也把府里上上下下交给我打理,那几个妾侍她连房门都不入。”
“姐夫对姐姐很好呀,为什么姐姐还不开心呢?”
“就是因为这样,他对我太客气,太陌生,不像是夫妻,是不是她心里有别的女人?”
“姐姐,你想太多拉,今天天气好不容易晴朗了,咱们放风筝去吧。”
翊泰不再和翎泰说话,当然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就比如,博果儿每晚熟睡中,口里念得那个青儿,到底是不是皇后的闺名。
即使是,翊泰也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说,一旦说出来,自己的夫君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而自己的族姐更是会遭殃,就连自己也不过落得好下场,所以这些,也只能烂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翊泰
自从嫁到贝勒府,翊泰的日子虽然表面风光无限,生活美满,但是翊泰心思细腻,她不是没有察觉出来博果儿的不同。虽然博果儿对他很好,府里上上下下都听她的,那几个格格也很老实,更何况,博果儿除了睡书房就是在她的屋子,从来不去那几个格格那里。
可是,翊泰知道,外面人看着这是相敬如宾,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博果儿不像是一般的夫妻,她们之间有的只是客气。而博果儿睡梦中经常喊得青儿,更是让翊泰毛骨悚然。青儿,似乎所有他们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自己的堂姐,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名字里带青这个字,甚至翊泰给了自己希望,哪怕是这个叫青的女子是个汉人,或者是个平民百姓也罢。这样把她娶回来做妾侍也就可以了,可是博果儿除了进宫,再就是府里,博果儿不是拈花惹草的人,这让翊泰更加崩溃,因为她发现,博果儿看皇后的眼神不对,一个人所有行为都可以骗人,但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这次博果儿又不顾所有人反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京城,去了遥远的边关。这次的战争似乎异常的难打,贵太妃已经不知道哭诉了几天了,可是博果儿心意已决,谁都劝不动。还好,博果儿是惦记自己的,把翎泰留下陪着自己,又打点好了府里的一切。可是翊泰还是担心,害怕博果儿在边关出什么事,日子过的也很是煎熬。
这一日翊泰带着翎泰进宫去给太后侍疾,顺便看望贵太妃。
寿康宫
“额娘,你好歹也吃些东西吧,太后现在已经病了,您在有个三长两短,让臣妾可怎么办啊。”
“翊泰啊,额娘想博果儿啊,你说说他,你们裁刚大婚没多久,他就这么走了,他不想着他额娘,还不想着你。边关不缺人手,他是先帝的儿子,非要去冒那个险,你说,我这心里能放下么?”
“贵太妃,姐夫吉人自有天相,长生天会保佑他的。”翎泰顽皮的道。
“翎泰,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么多年,我不让博果儿参与政事和军事,是有原因的。博果儿是男儿,我虽然那是个妇人,却也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可是博果儿是先帝的儿子,是爱新觉罗氏,所以,他现在不能锋芒太多。这场杖,打胜了,有人会担心他羽翼丰满,打败了,也会治他个罪。胜利与否,都对博果儿不利啊。博果儿就是不听劝,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算是白费了。”
翊泰看了看翎泰,她似乎听不懂,翊泰怕翎泰知道的太多:“翎泰,你去外边玩把,一会姐姐陪你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翎泰高兴的跑了出去,翊泰坐到贵太妃的旁边:“额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太后对博果儿那么好,是不会的。”
贵太妃一笑:“翊泰,你虽然是太后的侄女,但是,你现在是博果儿的福晋,现在你和博果儿也是一条船上的了,他要是出了事情,自然你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