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太窄,卡车只能停在巷口,“刷!刷!刷!”青石板的巷道上,脚步声越发显得清晰。
钱元魁站在酒馆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面色凝重。他身后的士兵,已经各就各位,重机木仓也已经架好,两名机木仓手双目炯炯,只等队长发令。其余八名战士,子弹上膛,木仓口对准大门,弓步而立。
珊瑚和唐与盐坐在吧台后面,各拿着一杯酒,酒馆安静的吓人,除了那台和报废没太大区别的吊扇发出的嘎吱声。
珊瑚用手撑着脸颊,百无聊赖的用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唐与盐则坐在那里,点头喝着手上的酒。这么镇静淡定的珊瑚,让唐与盐觉得心安。
打破宁静的是汽车的引擎声和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喊话声从酒馆外响起:“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没有人,敢在基地对抗城主大人!现在放弃抵抗从里面走出来!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否则……格杀勿论!”
声音相当大,震的细小的灰尘从横梁上飘落。
珊瑚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却压住了钱元魁的喊话声:“酒馆晚上营业!你们改天再来吧!”
沉默。
数秒钟的沉默。
“啧,动手。”
“咔嚓。”
不同于寻常木仓械的上膛,是沉闷的金属摩擦声。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她听见了,看起来外面的人志在必得。
“趴下。”二人一
同从高脚凳上完全滑到了吧台后面。
几乎是同时,震耳欲聋的木仓声从酒馆外响起,伴随着熟悉的节奏感,大口径的子弹轻而易举的打穿了不算厚实的墙壁,打碎了一切能被打碎的东西。桌子、椅子、吧台背后用来装样子的各色酒瓶。
除了那个特意用钢板和实木加厚过的吧台。
她和他坐在吧台后面,看着飞溅的玻璃和木屑。珊瑚能量涌出,在周边笼上一个小小的防护罩,神色一如往常的镇定。
“嚯,还真看的起我。”她用莫名敬佩的语言,评价着来杀她的人。
“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唐与盐有点不明白,珊瑚为何隐忍。
“我今天心情好,想看看他们的表演。”
重机木仓的第一场表演在一分钟后结束,它需要装填,需要散热,接下来登场的演员就是□□凡胎的士兵了,虽然他们同样武装到牙齿。
“机木仓,给我两分钟。”他看着她说道。
不需要更多言语,她点了点头,猫着腰从吧台后面摸了出去。
“碰!”
酒馆大门被包铁的靴子一脚踹开。荷木仓实弹的八名士兵相互掩护的进入了酒馆,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检查人死了没有,死了就是收尸,没死就弄死。
士兵们相互掩护着对方的死角,谨慎的在酒馆大厅行动,厚底的靴子踩在满地的碎屑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在经过吧台旁边时,数把木仓在一瞬间指向了吧台后的
地面。
没有血迹,空无一人。
士兵们打着手势,分出四人在大厅戒备,防止后方遇袭。剩余四人向着厨房走去。
小心翼翼的推开厨房门,黑漆漆一片,士兵们打开了装在木仓下面的手电筒,开始搜寻生还者。
士兵沉默的转身,但是这一次手电筒的光柱照亮的不只是灰尘。
还有一张女人的脸。
惊恐使士兵愣了一下,就是这一瞬间!让他在开木仓之前喉骨就被指关节击碎,无声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