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也!”
三大爷阎阜贵倒起了书袋子。
“他爹呀,你可要想清楚,秦淮茹那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咱们儿子要是娶了他妹妹,那咱们家还能安生吗?”
三大妈不乐意了:“咱儿子又是一个老实人,不得被他手拿把掐的给玩了,到时候儿子还能听咱们的话吗?”
“如果儿子不听咱们的话,等儿子找到工作之后,还会给咱们交房租,交伙食费吗?”
原来,三大妈忧心的是这。
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了,儿子挣了钱不贴补自己家。
不分担一下我们两两口的压力。
那不等于给别人白养了一个儿子吗?
“不是说了吗?此一时彼一时。”
三大爷阎阜贵道:“你想想,前几年是什么光景,咱们家虽然困难点,但是也能吃饱饭,可这两年呢?都吃不饱饭。”
“你想要吃饱饭,你就得怎样?你就得算计,要不是我会算计,就凭我这点儿工资,咱们家能吃饱饭吗?”
“不是,咱们娶一个有城市户口有工作的女孩子,不也是算计吗?”
三大妈更不解。
这明明是之前规划好的。
让咱儿子娶一个有工作的,最起码也有城市户口的,
有城市户口就有便宜的商品粮吃。
没有城市户口,你就得买高价粮。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现在的算计,是你得捣鼓,就凭咱们手里的这些粮票儿,怎么捣鼓也都这样了,将将能够吃饱饭,你再看看人家许大茂,凭什么咱们都一个个在温饱线上挣扎,人家却能吃的肥的流油呢?”
三大爷阎阜贵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算计,爱琢磨。
“那不是因为他是放映员吗?咱们家又没有放映员儿这种工作,要是也出一个放映员,还用过这种苦日子吗?”
三大妈有些不满。
你要不是这个琼三老师,你要是也是放映员,
我也能吃的满嘴流油。
我儿子想娶什么媳妇,就能娶什么样的媳妇?
“那你说放映员为什么这么吃香?”
三大爷阎阜贵好像没有看到三大妈的埋怨,反而问道。
“还用说吗?不就是他利用放映员的身份来回的捣鼓东西。”
三大妈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家老头子要说什么。
“对呀,因为他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可以来回的捣鼓东西。”
三大爷阎阜贵道:“如果我们要是也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呢?”
“咱儿子毕业了以后连个工作都找不着,哪有什么合适的身份?”
三大妈道:“现在找个工作多难呀?要是不想去三线支援,高中毕业就等于失业。”
“没错。”
三大爷阎阜贵点头:“可现在不是有了吗?”
三大爷阎阜贵道:“如果让咱儿子娶了秦淮茹的妹妹,咱儿子去秦家村是不是就名正言顺了?”
“咱儿媳妇儿回娘家的时候,从城里带点儿东西回去,是不是理所当然?”
“从她娘家回来的时候,拿点儿土特产回来是不是也理所当然?”
三大妈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让咱儿子来回倒等物资。”
“你看你这话说的,一点儿水平也没有,什么叫做倒腾物资呀?咱们家有闲置的东西,把它拿到农村去,给咱们的亲家用。”
“亲家,把他们家吃不完的粮食给咱们一点儿,这是人情世故,怎么叫做倒腾物资呢?”
三大爷阎阜贵摸了摸下巴道:“只不过咱儿媳妇儿回娘家的次数多点,咱们家没用的东西也多点。”
“所以这就不适合白天回去,适合晚上回去。”
三大妈明白了。
娶儿媳妇那是个幌子。
利用儿媳妇这个身份,倒腾物资才是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