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我直勾勾的望着他们,竟然红了眼眶。
一向对我严格管教的华姐冲上来给我了一个拥抱,哽咽了:“小宸,你……太好了!”
她的眼泪触动了我的心肠。
张良会伤心欲绝吗?他会难过到什么地步呢?我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只是这么一想我便已知道答案,我再不能见到他了,再也不能!
时间把我与他相隔,他在两千年前,我在两千年后,我们中间隔着不可能逾越的鸿沟。无可奈何的绝望把我包围,我埋在华姐怀中,再一次放声大哭。
病房里,我告诉华姐和小k:“我穿越了,在我昏睡的时候。”
华姐和小k本是泪眼婆娑,听到我这话一怔,双双笑起来。
华姐拍了拍我的肩,收不住笑容:“好!好!你牛逼!回头再跟我讲讲你的穿越故事!”
笑够了,她看向小k:“你去联系几家媒体,说林宸醒了,想要独家新闻的赶紧联系我!”
年轻的小k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刻翻出手机去打电话。
我沉默的闭上了嘴,没有人会相信的。
可是我在两千年前生活了四十三年,所有的记忆都那么清晰,那并不只是一场梦。
忘不掉,放不下。
华姐在旁边絮絮叨叨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公司签了新人,资源越来越难抢,我昏睡这两年基本没有任何新闻。
还说要我配合她,这次醒来得赶紧宣发,不然真的就糊掉了。
她还让我不要担心,她会马上给我联系新戏,找新的商务活动。华姐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单方面对我进行语言输出的同时,就已经给我规划好了接下来半年的行动。
我没有任何感觉的配合着,以前所有的拼劲和野心全都消失了,只有不知如何自处的空洞和悲痛。
出院的时候,十多台相机和一百多个老粉丝来接我,摆拍了几张照片,对着粉丝们流了几滴眼泪感谢他们持续的支持,我回到了家中。
九十平的开间,只有我一个喘气的,瞬间有些呼吸沉重。又看到屋子里的陈设,和我穿越前没什么区别,灰尘也没怎么见,顿时又对华姐和小k充满了感激。
打开冰箱,空无一物,我只好戴上口罩下楼买水。
下电梯的时候,我在思考,究竟是谁要害我?杨端和是早早就潜伏好了,韩信也一早被收买了,那么寄到荥阳的那封信也必然不是张良写的。
但是那封信的字迹确实是张良的无疑,谁能模仿他的字迹?谁会这么了解他?我有好几个怀疑的对象,只是再无法得到求证。
沉默的走到小区里的便利店,我看到明亮的路灯和进出的人群,心再次隐隐作痛。没有办法再见到他了,那种巨大的恐慌感和绝望又一次浮上心头。
走进便利店我买了几瓶可乐几瓶啤酒又顺手拿了一包烟,结账时头发花白的老板看到我,惊讶的笑笑:“两年没见到你,还以为你搬走了!”
我慌乱的打开付款码,听到滴的一声后,我拎上东西转身就走,一出去眼泪就夺眶而出。
哪里是两年,明明是我的半辈子。
我一路哭一路回到家,流着泪抽完一包烟,我果断给华姐打了个电话让她来陪我。
华姐过来的路上,我打开手机搜了一下他的名字,把百度上的内容全都看完了,我还是止不住眼泪。
张良,字子房,与萧何、韩信并称为“汉初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