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的事情失败了,6泽宇有些不甘心,思索了一阵,他还是决定下旨叫人去彻查御药房。官兵赶到的时候,卢炳文还躲在御药房后面偷偷数他赚到的银子。突然被一伙官兵拿住,卢炳文声嘶力竭地叫嚷着,然后就被关进了大牢。
半夜里,6泽宇在刑部尚书云争鸣的陪同下,去牢中亲自审问了卢炳文。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这卢炳文虽然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但他背后的势力也叫他害怕,担心自己就算能出去也会被残酷地报复,怎么问他都不开口。
“陛下,时候不早了,这里交给臣,陛下早些回去休息吧。”云争鸣说道。
“无妨,朕再在这里待一会儿,云卿可以不必在意朕。”6泽宇说道,这时候就算回去休息,他也放不下心,还不如就在这里等着。
“陛下请放心,以臣平日里审理罪犯的经验,这卢炳文只要心里有鬼,就撑不过三日。他现在无非是惧怕被后面的人报复,同时还存着那人会来救他的心思,才能这样嘴硬,等他在这里呆几天,要问就容易多了。”
“云卿可确定?”
“臣可以向陛下保证。”
“好,那朕就等云卿的好消息了。”6泽宇高兴地说道。
原本他不是非要在这个时候整治一个中饱私囊的太监的,但现在药铺的事情牵扯到尤江,让他不能放松警惕。外面的人抓不到,就只能从里面的人身上想办法了。
内奸、太监、尤江、侍卫郎,这么想想,这伙人的势力可能不小,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得了满意的答复,6泽宇就心满意足地起身回了宫。
云争鸣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托付,三天之内从卢炳文的口中得出了答案,去面见了6泽宇。
“陛下,卢炳文承认了他利用在御药房的职位,里外收受贿赂,在宫里私抬药价,在宫外高价走私御用药材的事情。但是,对于他背后的主使,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一个小喽罗,也不知道这伙人在宫里有没有内奸。”云争鸣说着,将卢炳文的供词呈给了6泽宇。
程颂也在一旁听着,皱着眉头看着6泽宇读完,然后让小陶公公上前把供词拿给了自己。
“他说的话可能相信?”6泽宇问道。
“臣以为可信度有八九成。”云争鸣自信地说着,“臣仔细地核对过御药房的药单,又对过了他私吞的银两,数目上是可以对得上的。这家伙胆子不小,除了帮背后的人做事,还敢自己私吞,这才导致数目庞大,被抓住了破绽。”
“看来这卢炳文只是一个幌子,这银两最后根本没有全部都到他的手里,难道那三家药铺的钱就是这样得来的?”程颂放下供词,有些愁地推理着。
6泽宇坐在位子上没说话,程颂又开始问“云大人,这卢炳文说并不清楚幕后的主使人是谁,会不会有假?”
“应该不会。”云争鸣坚定地说,“其实他并不是自己愿意招供的,是在下使了个计策诱使他招供的,可以肯定他不知道。”
“怎么说?”程颂问道。
就在卢炳文被关押的第二天晚上,云争鸣故意将守卫掉走了一些,让他以为是守卫在换班,暂时无人看管。
此时,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小太监,悄悄地走进了卢炳文被关押的地方。
“卢公公。”小太监小声地说道。
“是谁?”卢炳文警惕起来,没有上前,反而往后退了几步。虽然只被关了两天,但他自从进来就失去了时间的观念。牢房里四处不见光,终日黑洞洞的,只有被审问的时候,可以见到些火光。
“卢公公,小的是上面派来救卢公公出去的人。”
“你是上面派来的人?咱家怎么敢相信你?”
“这里虽然暗,但是卢公公也能看见那边守着的人吧。他们每隔一个时辰就交接一次,每隔半个时辰就给灯里添一点儿油,这些都是牢里为了让守卫记住时辰刻意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