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祝寿的吉利话,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哄的太后开心的不得了。
宴席过后,太后先行回宫休息,舞者乐队退下,闲杂人等离场。
在座的人便只剩下太子和亲王,以及朝中几位重臣。
范玉良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来赴宴前接到线报,西疆军队正预谋南下攻打边疆要塞边关城,还请陛下定夺是否需要调动兵力前往边关城防御。”
皇帝沈正兴沉思片刻,说道:“范将军消息很是灵通,今早边关城来报近日抓到多名西疆细作,似是来打探边关城守卫军情况的。”
范玉良忙说道:“西疆人的野心昭然若揭,若是我们不早做准备,怕是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宴卿鸣听得出范玉良主张兵边关城增加防守,沈正兴的意思倒是还看不出。
宴文德便是在边关城做苦力,若是边关城打起仗来,怕是要凶多吉少。
范玉良继续说道:“兵乃军中大事,烦请陛下斟酌,为保边关城安定臣愿派范家军士兵先行前往边关城支援。”
朝中武将家里都有各自的军队,由主家亲自选拔训练,数量不多却各个精英,勇猛异常。
宴家军在抄家时尽数收编入禁卫军,没了宴家军,范家军就成了朝中最好的家军。
范玉良给了儿子一个眼色,范云飞马上起身上前。
范云飞单膝跪地道:“臣范云飞愿带领范家军前往边关城。”
范家对这件事如此积极,怕是其中有什么说法。
宴卿鸣身份敏感,低头不参与。
沈争堂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喝了杯酒说道:“哎呀,听不懂听不懂,皇兄看在范将军父子如此为边疆着想的份上,不如早做定夺,也好保护边关城百姓安全。”
沈正兴思量片刻,转头看向沈介音:“确实该派兵前往边关城驻扎以保一方平安,太子,还是你去吧。”
沈介音转头看向沈正兴,起身行礼:“儿臣领命。”
范玉良一怔,又说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万一真的打起仗来还是需要有人保护太子殿下,不如让我儿……”
沈正兴打断范玉良的话,说道:“廖闽随太子一同前往。”
众人看向将军廖闽,廖闽忙起身领命:“臣领命!”
这个廖闽,宴卿鸣很是熟悉,早年间是父亲宴文德手下一员小将,而后立不少战功,被父亲一手提拔上来,是个有能力且知恩图报的良臣。
宴家落难时廖闽也曾想过替宴文德求情,只可惜他官位不高没有什么话语权,实在是有心无力。
范玉良听到要派廖闽随沈介音同往,脸色一沉道:“廖将军骁勇善战,但是……据臣所知廖将军手中无兵符军队,该如何随太子前往。”
沈正兴大手一挥:“这还不简单,禁卫军有追日、降月、赶星三营共两千余人,就交给廖闽差遣了。”
宴卿鸣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一紧,抬眼看去范玉良父子正看向自己这边。
在场的武将无不看着宴卿鸣,就连不过问朝中之事的沈争堂都悄悄握住了宴卿鸣的手。
追日、降月、追星三营成军于五年前,是宴卿鸣一手选拔训练的。
起初只有几百人,一直跟随在宴卿鸣身边征战,五年间人数增加至两千余人,算是宴家军中最擅长闪击战和偷袭的三支军队。
宴卿鸣依旧低着头,脸上不表现出一点情绪,只是桌子挡住的手有了一丝颤抖,用力回握住沈争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