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斯玛会死,但那将会是个大为有用的人,在他成人之后、没死之前。晚上夜叉丸不着痕迹的把他的房间搜了一遍,装作是在适应已经不再记得的环境,实质是在寻找一些断生前生活的点点滴滴。而他之所以这么小心翼翼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可以肯定三代一定派了人暗中看着他,不是监视,而是一种善意的照顾,也算是一种试探。这给夜叉丸的行动带去了很大的不便,不过把危机转化为机遇一直是夜叉丸所擅长的。这也是一个舞台,展现给三代,让他知道,他的侄子还是他的侄子,让他对他放心。很幸运的,夜叉丸在拉开抽屉之后,发现了断的日记本。断真的是个好同志,有记日记的习惯,这对他的帮助很大。不过,放在这么明显位置的日记,看来也只是会记一些生活上的琐碎小事。而且他可以肯定,三代不会不知道这个日记的存在。大致浏览了一下木叶历38年1月初的晚上,夜叉丸第一次做了那个梦。……梦里,有着明亮的足够晃花人眼睛的亮光,以及温暖的线条。他感觉自己站在客厅里,但是身高却好像还不及茶几高,他的不远处有着女孩细细的笑声,以及宽厚的手掌击打声,有人好像在叫着他的名字,告诉他,过来,走过来。他一开始不为所动,不过,不知道那些在他前面蹲下来的人拿出了什么,他开始晃晃悠悠的向前,像是一只笨拙的企鹅。然后他摔倒了,不过并不疼,因为他的身下是厚厚的羊毛毯子。他的摔倒换来了更多的笑声,那些笑声听上去每一个音节里好像都能溢出幸福。爸爸、妈妈、姐姐……他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坐起,那些是什么?断残存在身体里的童年记趣吗?可是断据他现在所了解到的,是只有一个妹妹的,而梦里的那个米黄色发色的女孩明显是要比他的大的。那么,那是谁?又或者,这段记忆属于谁?他记得他被吓醒的时候,是在一片黑暗里,一个不辩男女的童声在低声说:&ldo;不要忘记我……&rdo;我自然是不会忘记你,但是前提是,我们真的认识吗?从床上起来,披上藏青色的外褂,夜叉丸摇着轮椅走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梳洗着自己。镜子里那是一张很精致的脸,银灰色的眸子,银灰色的发色,扯动嘴角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干净而又漂亮。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总有一种陌生的抵触感,那不是我,他对自己说。做着简单的早餐,他坐在轮椅上吃的津津有味。刚刚坐在灶前,他注意到他自己好像很适应轮椅的高度,做早餐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别扭,就好像他以前真的有那么矮似的,这很不合理。吃过早餐,他开始整理断的旧物,然后开始看着那些关于忍术的卷轴。那些卷轴里教的东西好像很容易上手,看来这个身体对于忍术的记忆还是保留着一些的。好比各种忍术的手势,他可以想都不想的就做出来,标准而又到位,而且以一种肉眼都无法分辨的速度来回变换着。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夜叉丸却很高兴,毕竟他不用重头练起,谁都喜欢捷径,包括他。然后他试着结印,那是一个简单的分身术,一次成功,他很满意的笑了笑。那之后的日复一日,他几乎都把自己关在家里研究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忍术,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体术暂缓。等把那些基础忍术都印在脑子里之后,他发现他有的时候可以随着感觉做一些更加高深的忍术的手势,只不过莫名的,他不敢真的发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