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lee,你好样的!&rdo;卡瓦利尔咬牙切齿的说道。旁边的仆人以为卡瓦利尔是在咒骂还躺在校医室里的少爷,作为禀报了这个消息的人,他开始忐忑不安了,生怕被迁怒。卡瓦利尔却直接无视了仆从,和李砚一起快速瞬移到了校医室。等在校医室里的是情绪依旧很不稳定的巴托里夫人,以及正搂着巴托里夫人轻声软语的安慰着她的纳瓦乔医生。卡瓦利尔进去的时候,巴托里夫人仍然只是在掩面哭泣,甚至都没有精力去管一下卡瓦利尔这个她平时几乎已经当做家庭一份子的半子,纳瓦乔医生见来人是卡瓦利尔,也只是用手指了一下&ldo;李砚&rdo;病房的大略方向,示意卡瓦利尔自己进去看&ldo;李砚&rdo;。进门,关门,卡瓦利尔给门上设置了一个结界,防止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看到房里的人之后,李砚和卡瓦利尔一起意识到,等待他们的其实还有一位‐‐正坐在病床上一脸平静的看着卡瓦利尔出现的&ldo;李砚&rdo;,被穿了的&ldo;李砚&rdo;。&ldo;你好。&rdo;坐在床上的&ldo;李砚&rdo;微笑着说,看上去温和有礼,却又带着不可逾越的生疏。&ldo;你好,我是卡瓦利尔二世。&rdo;卡瓦利尔也冰着一张脸礼貌的回复了。这也就是卡瓦利尔在学校里很有人气的原因之一,有问必答,足够礼貌,成功使得他给人的感觉就是&ldo;他看上去好像很不好相处,其实他有一颗温柔的心&rdo;,很符合当下流行的冰山气质。但李砚觉得,真正的二世其实就是个冰山,无所谓什么温柔不温柔的心。&ldo;你呢?&rdo;床上的&ldo;李砚&rdo;歪头,眼睛这次对准了漂浮在卡瓦利尔旁边的李砚。&ldo;恩?&rdo;李砚一愣,&ldo;你能够看得见我?&rdo;&ldo;当然,为什么你以为我看不到你?&rdo;床上的&ldo;李砚&rdo;一脸理所当然的疑惑,&ldo;事实上一开始我就看见你了,只是那会儿我还有些头脑不清楚,没有适应现状。后来你很快就又离开了,所以我并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什么。&rdo;李砚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他&ldo;饿虎扑食&rdo;似的向对方扑过去的囧动作,顿时尴尬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完全忘记了他现在应该扮演的是讨回自己身体的债主身份。&ldo;他是lee?巴托里,也就是你现在身体的正主,你是谁?&rdo;卡瓦利尔比李砚立场鲜明很多,显然他在维护李砚利益这方面,就像是在维护他自己的利益,神圣而不可侵犯,没有丝毫退让,没有第三种可能,doordie,他凌厉的就像是在与他的敌人对持,也许甚至都不应该说是&ldo;就像&rdo;。&ldo;我是吴彦,口天吴,美士为彦的彦。&rdo;李砚的身体,又或者是吴彦,态度从容的笑着回答了卡瓦利尔的问题,轻松化解了他和卡瓦利尔之间紧张的气氛。&ldo;吴彦?&rdo;和李砚这个极其富有中国特色的华裔血族相处久了,卡瓦利尔的中文也不得不很棒。&ldo;是的,很高兴认识你,卡瓦利尔二世,以及你,至今也不肯告诉我名字的东方美人。&rdo;和李砚相反,吴彦感觉上很东方化,但他的语气腔调却足够西化。&ldo;事实上,我们可一点都不高兴认识你。&rdo;卡瓦利尔代替李砚开口,他就像是李砚的代言人,又或者是以一种主人的身份宣布主权,宣布他可以代替李砚做任何决定。大部分的冰山都有类似的毛病,即使他们并不想表现出来,但是他们天生就拥有强大的控制欲。吴彦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卡瓦利尔,和他旁边这具身体的正主李砚,他知道他叫lee,刚刚卡瓦利尔已经说过了,而他之所以会再一次问李砚的名字,只是想要看一种态度,一种卡瓦利尔对于李砚好像过于保护的有些小心翼翼的态度。卡瓦利尔让他觉得他像是一个随时会侵犯对方领域的外来者,这种感觉,有意思极了,他喜欢当一个坏人的感觉。所以……&ldo;我们?嘿,这里只有我意识到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但那个人却代表了两个声音吗?&rdo;吴彦决定先小小的挑拨一下,看看这个二人的固守同盟是否如他们表面上表现的这么无坚不摧。李砚一愣,在吴彦开口之前,他从未意识到他和二世的彼此互动有什么不对头,在往前的好几百年,由二世主导他们与外人的对话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惯例,一种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