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还在汤池里浸泡,天知道他还准备泡多久。夜叉丸翻着白眼,不以为意。和室的木门拉开,鼬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进门,关门,坐下,未发一声。夜叉丸又一次不禁翻着白眼,经过两年的相处,他已经对这人的无趣知道的非常清楚。现如今就只剩下了无奈…习惯会像白开水一样平淡的让你不得不接受。&lso;喂,为什么保我?&rso;这是夜叉丸这两年来一直想问的话,当年在晓组织面前,夜叉丸那几句玩笑当然不可能成为理由,特别是那声&ldo;阿娜达&rdo;。--鼬一脸的漠然,跪坐在榻榻米上,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夜叉丸一眼。夜叉丸撇嘴,你那个淡定的样子很像是老头子诶,要不要递上杯茶配合下?没有鼬的担保,夜叉丸也明白自己的魂生很大可能就结束在晓组织的秘密据点了。但是夜叉丸很抵触欠人情,欠账他可以拖着(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但是面对人情债夜叉丸便束手无策了。夜叉丸低头,声音有点消沉,皱着眉头,在鼬看来他的侧脸正好逆着光,扬起30°角,好像很忧愁的样子,倔强的不发一言。即使鼬知道他在假装,也开始动摇。鼬的眉头略微上挑,转儿无奈叹气,简洁的开口&ldo;止水让我照顾好你&rdo;夜叉丸点头,接受了这个自己也早就猜到的答案,又或者说是他只认同这个答案。&lso;这可都两年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路过砂隐啊?&rso;夜叉丸头枕着双手,仰头倒在榻榻米上,看着天花板自怨自艾的抱怨着。鼬听见夜叉丸的抱怨后,不自觉的一怔,看着夜叉丸闭上的双眼出神,心想原来这才是你今天的本意。鼬不着痕迹的继续观察着自己自十一岁起就开始观察上了的夜叉丸,还是那份虚假,还是那份喜欢弯弯绕的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未付出过真心,从未真正注意过谁。其实这两年不是没有机会去砂隐的,甚至是很多,但是鼬就是不想这么快让眼前的人离开,鼬总有种预感,夜叉丸见到了该见到的人,也就是该和自己告别的时候了。大概是真的害怕寂寞了吧,鼬看着窗外的飞鸟,突兀的想到。夜叉丸闭着眼,将自己全部的小心翼翼压下,他就是希望提醒鼬,提醒鼬想起止水的拜托,提醒鼬早日能够动身前往砂隐。整整两年,以前没有盼头的时候夜叉丸从未像现在一样急躁,人啊,就是不能有盼头,有了盼头就变的不像自己了。就好像从四代风影开始追加流罗,夜叉丸就不自觉的养成了每天期盼夕阳斜下的时光,因为加流罗总会带回来章鱼烧,一旦加流罗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夜叉丸总会觉得这心里没着没落的。夜叉丸知道鼬也有不得已,做间谍难啊,做一个成功的间谍更是难。这两年,夜叉丸跟着鼬除了整日见到森林就剩下了各式各样的温泉汤池,因为某些不良的成功人士偏好混合浴池这种低俗的接头地点。--鬼鲛同志这两年倒是不常跟着鼬做任务,而成功拆散朱-南组合的人就是夜叉丸。在夜叉丸童鞋第一眼看见鬼鲛童鞋的时候,就颇具喜感的在晓组织全员的面前大声呼喝着什么&ldo;恶灵退散&rdo;这类的祈福咒语,着实是把这位雾隐忍刀七人众之一的成员给成功的气到了。遂,该凶残人士每每见到夜叉丸都一脸&ldo;我和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rdo;的表情,像极了炸了毛的猫,而任务往往会因为二人喜感的争吵添上不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两年,鼬一般还是单独行动,朱-南组合名存实亡。夜叉丸远目,请相信我,小鱼干,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管你和我鼬是相亲相爱还是在背地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本大爷我会老实的收拾东西滚回木叶的。--夜叉丸这两年里说来也怪倒霉的,见到的人少的可怜,而且质量也不怎么样。好比晓的全员,好比把自己当做女生搭讪了的银发无良色情小说作者一枚,好比跟自己借钱无果,赌场传说中人见人喜、江湖人称大肥羊的无良赌徒一只。夜叉丸掰着指头数数,发现自己出来这二年还不如在木叶那两年认识的人多。==夜叉丸跃起,瞥了眼在一旁闭眼小憩的木头,无趣的撇嘴,扬起自己虚假的笑脸,直接从关紧的门上透了过去。看着从外观上没有任何改变的木门,夜叉丸又一阵的囧囧有神,真有爱,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整明白,哪些东西自己可以触碰哪些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