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受伤了吗?”
“不严重,就是轻伤。”
他微微松了口气,语气里却依旧带着心疼,“那……什么都不记得,一定很难过吧?”
想想看,不知道自己是谁,发生过什么……应该会很痛苦吧?
小丫头闭着眼睛趴在床上,“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就当是从活一回吗,这种机会也不多不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已经含糊不清。
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她倒想得开!
司徒南柯手指一合,想要将她拉过来,没拉过她的人,却将浴袍从她身上拉开。
伊梦已经半睡过去,没有什么反应,司徒南柯却注意到她后背上一处明显的伤痕。
从左侧的肩肋斜惯到右侧,足有他手掌的长短。
之前虽然看到她的后背,他并没有仔细看,这一次,离得这么近,那浅浅的痕迹也是触目惊心。
伤痕是旧疤,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已经看不出来。
疤痕切口平滑,看来应该是锐器所伤,从那长度和宽度来看,不难想象,当初这伤有多么严重。
他见过她的身体,知道她身上是没有这道疤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道疤是她从美国回来之后受的伤。
可是,病历上,关于她住院时的记载,只是轻伤。
这道疤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和她的失忆有关,她的抑郁症又是怎么回事,真得是因为车祸吗……
在这个小丫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指轻轻地抚过她背上的伤痕,司徒南柯放在床边的手指一点点地收紧。
他必须要弄清楚,所有的真相。
如果是有人伤害了她,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别动……痒……”
伊梦低低地轻语出声,手就抬起来无意识地挥了挥。
司徒南柯侧过脸去,只见小丫头长睫毛垂着,已经睡着了。
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她就不怕,他真得把她给办了?
“死南柯……你……你……走开……”
也不知道是梦到什么,她再次轻轻开口。
抬手,将她脸侧的乱发理开,司徒南柯注视着那张沉睡的小脸,心中这么多来的怨恨一点点地释然。
“这么多年,错怪你了,对不起。”
垂脸吻吻她的头发,他的鼻尖轻轻地蹭过她的发,落在她的肩膀。
鼻端的肌肤,依旧如记忆中一样,柔软顺滑,泛着淡淡的清香。
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吻了吻,他侧身躺在她身侧,将她小心地拢到怀里。
“这一次,你休想再逃掉!”
☆、66她是梦游收拾的吧
小丫头翻了个身,像小动物一样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身上,宽大浴袍早已经散落大半,留给他一个光洁后背。
将脸埋到她的颈间,他伸过手臂从后面拥住她,胸口贴上她的背,身体深处升起一种近乎本能地悸动。
手掌抬起来,扶住她的手臂。
小丫头丝毫不设防,只要他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她转过身来,就地正法。
司徒南柯手指收紧,又缓缓放松,最后,他伸手拉过薄被,将她从头到脚盖了一个严严实实。
如果这个时候强要了她,小丫头片子非把他当成强|奸犯不可,再想让她爱上他就难了。
……
……
夜尽天明。
伊梦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左右。
她独占一张大床,两侧并没有其他人。
注意到自己滑下去的浴袍,她忙着将浴袍拉紧,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悄悄向外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