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相视而笑。&ldo;不感到惊奇吗?&rdo;弗拉德笑着问拉杜,然后浅酌了一口玻璃杯酒味很浓郁的鲜血。这也是乔凡尼弄出来的新型饮料,酒和血的不同对比,能够给每一个血族更加新奇的体验。很显然,弗拉德的这杯里,酒占了绝大多数的比例,而血仅仅是用来点缀的樱桃。拉杜没有回答弗拉德的话,反而直勾勾的看着弗拉德已经完全变成了冷漠的灰蓝色眼眸:&ldo;你对我的身份不好奇吗?&rdo;很好,这两个问题足够证明了他们是回路相似的血缘兄弟,不过,也许,他们已经不再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相近的血缘。毕竟勒森巴是属于希拉血系的,也就是说弗拉德是希拉血系,而拉杜是爱兰德血系,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也已经消失殆尽。&ldo;事实上,有那么一点。不过我在四年前就见过你了,那大概是我刚成为血族不久,在里斯本,吉密魑指着你的侧影说,那就是卢卡斯。可我知道,那是你。&rdo;弗拉德回答说。拉杜一愣,他知道弗拉德变成了勒森巴,但他怎么会和吉密魑有联系?还有这个&ldo;吉密魑&rdo;是传统意义上的氏族代指呢,还是他在在弗拉德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拉杜的饮料终于姗姗来迟的被侍者端了上来。并不是这杯饮料有多么难制作,而是在血族内部几乎根本没有人会去碰它,威尼斯酒吧也就没有准备过相关饮品,仅仅是象征意义上的在酒单上写了那么一下。因为那是一杯牛奶。==拉杜看着眼前这杯乳白色的液体,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有些止不住的抽搐:&ldo;这是,你点的?&rdo;弗拉德一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甚至冲拉杜露出了很多年前在拉杜因为抗拒牛奶时自己无奈而又宠溺的表情,他想抬起手去揉乱那个男孩的头发,他相信手感一定一如当年,只不过在思量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放弃了,只是笑着回答:&ldo;你还未成年,亲爱的。&rdo;&ldo;如果阁下的记忆力还存在的话,你就会发现,我早在九年前就已经成年了。&rdo;拉杜忍不住的提醒道,语气也开始稍稍靠拢了他一贯的那种讽刺口吻。&ldo;抱歉,我对你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你离家出走的那年。&rdo;道行已经不是长了一点半点的弗拉德从容的笑着回答说。拉杜突然有一种凌乱感,哥,你到底是什么来路?情圣吗?这不能怪拉杜会这么想,而是弗拉德的那句话实在是太过的突兀以及暧昧。不是说拉杜真的已经将他们过去的那点小奸情小乱伦忘记了,而是他以为旧事重提不会出现在他和弗拉德对话的选项里。那些东西……早就该一如他亲生父母的卧室一样被陈条封上,哪怕是落满灰尘、爬满常青藤,也绝不会再被打开。&ldo;你怎么也变成了血族了?&rdo;于是,拉杜明智的决定转移话题,虽然询问转变成血族的原因有可能看来是不礼貌的,但也绝对好过和弗拉德再继续讨论那个关于过去的危险话题。弗拉德的笑容没有变,只是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拉杜,最后他才说:&ldo;其实没有什么好讲的。&rdo;弗拉德变成血族的经历在他看来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讲的。拉杜离开瓦拉几亚之后,就好像是把弗拉德的好运气也一并带走了。以前防御看着是固若金汤的布朗城堡,在旦夕间,就被瓦拉几亚的大贵族们里应外合的攻破了,而一直很支持他的威恩伯格公爵(特拉扬的父亲,弗拉德和拉杜的姨夫)以及特兰瓦尼西亚的亲王胡尼亚迪&iddot;亚诺什(布蒙贝亚的父亲,弗拉德和拉杜的另一个姨夫),竟然就是这些贵族的领导者!一瞬间一无所有的弗拉德不得不狼狈的亡命摩尔达维亚。而就在那之后的第四年,也就是1451年的时候,庇护了弗拉德的摩尔达维亚亲王惨遭暗杀,死相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