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显得很疲倦。弗拉德也沉默了下去,看看窗外,天色渐晚,他安静的退出了房间,关门上锁。他觉得,他需要时间来好好想想关于这个和布蒙贝亚相似的法国少年。有那么一刻,面对少年咄咄逼人的墨绿色眼眸,他感觉到了心悸,就好像‐拉杜‐那个名字已经变成了禁语的男孩又重新回来了一样。拉杜听到了关门落锁的声音,抓着白色床单的手慢慢收紧,残缺的记忆又回来了一部分。听到父母和兄长的死讯的时候,他表现的异常冷静,那一点点的胸闷甚至都是他觉得他应该如此表现而表现出来的。他以为那是因为他经历过一次,所以才会如此表现。但现在他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原来对于父母和米尔,他是怨恨过的,恨了整整六年,就是曾经当质子的那六年。他现在清楚的记得,弗拉德风尘仆仆的从特兰瓦尼西亚回来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这一周内拉杜重新再一次熟悉了八年来没有多少变化的布朗城堡。他穿越的契机‐也就是那个奶白色的喷泉‐还在,却已经不再喷水,水锈将那白色挑染成了花色,看来岁月给它留下了很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