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样就不怕打雷了?&rdo;景孝瑜调动了自己全部积极的情绪才终于只是稍微调侃了一下。没想到思危给的答案却是直截了当的否定:&ldo;我为什么怕打雷?别开玩笑了,就算我以前害怕,父母去世那么久,也早就治不药而愈了。&rdo;景孝瑜一怔,父母去世?那李特助背后的那位老板是谁?他一直以为是思危的父亲。思危没顾上管景孝瑜在想什么,只是环顾四周,打量着景孝瑜住了有一段日子的客房,愕然发现……景孝瑜还真是只把客房当客房,除了井井有条被放在一角的简单行礼,客房几乎没有任何一丁点景孝瑜生活在这里的痕迹。这是准备要随时跑路的节奏吗?&ldo;你不喜欢住在这里?&rdo;思危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ldo;没有,这些天我玩的很开心。&rdo;景孝瑜不知道思危这样的敏感到底是来自老天对蠢货的眷顾,还是他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所以他还是下意识的否定,并开启了忽悠模式,&ldo;只是快去学校了,我先整理好东西,免得到时候掉三拉四。&rdo;&ldo;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是我想岔了。&rdo;思危挠挠头,重新恢复了白痴似的的笑容,好像真的是全身心的相信着景孝瑜,只要是他说的,他就相信。莫名的景孝瑜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有人曾经对他说过的:&ldo;你这个人看着比谁都温柔良善,实则内心却比谁都冷血多疑,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而不被伤走的人只有两种,无论你怎么伪装都能看透你本质的聪明人,又或者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信的蠢货。&rdo;景孝瑜也不知道是他是几辈子才修来这么一个孽缘,那个蠢到真的是他说什么都会信的蠢货竟然出现了。对方在给他磁卡时笑着说&ldo;欢迎回家&rdo;时的灿烂样子一下子划过了景孝瑜的脑海,已经平波无澜均速的跳动多年的心脏好像在那一刻突然加速了,那是已经渴求到绝望的死灰复燃,景孝瑜开始勉强觉得思危这个蠢还是可以加个形容词的,蠢的挺可爱。直至大半夜,思危却还像是第一次去朋友家睡觉那样兴奋,根本睡不着,所以他做了每一个猪一样的队友都爱做的事情,戳了戳他旁边早已经闭眼准备休息的景孝瑜,小心翼翼的味问道:&ldo;你睡了吗?&rdo;景孝瑜无语的翻身看过来,语气有点不善:&ldo;你觉得呢?&rdo;&ldo;睡不着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rdo;思危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好像藏着一闪一闪的星星,璀璨夺目,耀眼明亮。&ldo;……好。&rdo;上帝啊,求你收了眼前这个妖孽吧。&ldo;我也是从微博上看到的段子,偶然与一江湖大哥聊天,见大哥两臂各纹一狰狞锦鲤,红黑相间,左上右下,形态遒劲,骇人异常。终按耐不住好奇低声询问其寓意,大哥吐出一个烟圈,充满沧桑的说:&lso;我出生在2月28……&rso;我竖起耳朵,等待着聆听注定血雨腥风的故事。大哥押口烟,幽幽的说:&lso;我是双鱼座&rso;。&rdo;然后,景孝瑜就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思危笑成了个傻逼。&ldo;呃,这个不好笑啊,那我换一个,也是微博上的,还是黑道故事,那日见一江湖大哥对身边瘦弱的小弟语重心长的说,&lso;后天你就要第一次跟着我去收账了,再疼,明天也给我把纹身纹了!&rso;,我想,哪一行也不容易啊……哈哈哈哈哈。&rdo;&ldo;……&rdo;我觉得我活的就很不容易。&ldo;你怎么不说话?&rdo;思危终于察觉到这个气氛有点不对。&ldo;说,怎么不说,切望拨冗长逝,幸甚至哉。&rdo;景孝瑜笑的一脸阴测,不自觉的,在思危面前他的毒舌等级开始上升,忍耐程度则直线下降,但却毫无恶意,玩笑程度更大。&ldo;哦哦,这个我在微博上看到过……什么意思来着。&rdo;&ldo;闭嘴,去死,我要睡觉!&rdo;景孝瑜面无表情的看着思危,&ldo;还用我说的更明白一点吗?&rdo;&ldo;噢,那晚安。&rdo;思危立刻消停了,呆毛也软了下去,全身僵硬的侧躺在一边,正正经经的做了一个我这就睡,不打扰你了的动作。不能更蠢。&ldo;晚安。&rdo;景孝瑜勾起唇角,果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才是他的最爱啊。一周后,思危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景孝瑜送入了据说有百年历史的帝都大学,根据大启的传统,学生每年开学前都要参加军训,为期两周,从八月中旬一直到八月底,新生更苦,要军训八周,从八月中旬一直延续到十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