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glieo按照他所知道的方式靠近橱窗,抬头望着那个丑陋的假人,呼出的气模糊了玻璃,他用很小的声音在说,&ldo;你好,我来看李斯特?格林格拉斯。&rdo;假人微微点一下头,招了招连在一起的手指,然后guglieo径直穿过透明玻璃消失了。穿过那层结界的感觉就像是穿过了一层凉水,却又暖和而干燥。丑陋的假人和她站的地方都消失在了guglieo的眼前,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拥挤的候诊室,有很多人,或普通的在读报,或长的畸形怪状,很显然他们出了魔法事故。还有一些人他们手里那着写字板在作记录,他们胸口都绣着一根魔杖与骨头组成的十字徽章。guglieo走到前面去看那个标注着楼层的大指示牌,那上面告诉guglieo他应该去五楼,但他还是决定询问一下工作人员。他排了一小节队伍,然后他走到了桌子前,&ldo;你好,我是李斯特?格林格拉斯的朋友……&rdo;女巫甚至都不用去看手里那张长长的单子,她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guglieo,然后开口,&ldo;好吧,大家族的大少爷总是会有很多朋友,即使他已经沉睡了这么多年。五楼,左边第三个门,杰纳斯西奇病房。&rdo;guglieo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感谢,然后迅速离开了。guglieo走过一道道双扇门,看到了一架摇摇晃晃的楼梯,墙上挂着面目狰狞的治疗师的画像。爬楼梯的时候,那些治疗师冲guglieo嚷嚷着,诊断出稀奇古怪的病症,想出种种可怕的疗法。这让guglieo很不愉快,他冲他们做着鬼脸,孩子气极了。走上五楼的平台,一个头上戴着金银丝花环的如母亲般的治疗师从走廊另一头的门后走了过来,她笑着询问guglieo,&ldo;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助你的吗?你是来看人的?&rdo;&ldo;是的,女士,李斯特?格林格拉斯。&rdo;guglieo从善如流的回答,睁大一双宝蓝色的眼眸,笑容甜美,足够极其任何一个女人女性荷尔蒙中母性的那部分,&ldo;我想来陪陪他,但是我找不到杰纳斯西奇病房。&rdo;&ldo;噢,我想我可以帮助你,孩子。你是他的亲戚吗?弟弟或者……&rdo;那是一个乐于助人而又热衷于八卦的女治疗师。guglieo摇摇头,&ldo;我并不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人,我是abraxas?alfoy家的孩子,我表弟ci最近刚刚成为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我特意从法国回来的。&rdo;guglieo笑着很熟络的交谈着,&ldo;我叫guglieo。&rdo;&ldo;噢,我看了《预言家日报》,那是个好孩子,你表弟会赢的。&rdo;女治疗师好像完全相信了guglieo的话,她领他进去了李斯特的病房。&ldo;这是我们的常住病房,格林格拉斯先生,你知道的,他一直在沉睡,可怜的孩子。&rdo;guglieo发现很大的一间病房里,却只有一张白色的病床,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以及生活用品,这是一件封闭式的病房,让guglieo感觉到很压抑,死气沉沉的。他并没有着急的走向李斯特,而是与女治疗师对话,&ldo;我可以待久一点吗?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我想多陪陪他。&rdo;&ldo;当然可以,我的傻孩子,你想待多久都可以。这里没有别人,和他说说话,也许他就能够听见。我不打扰你们了,你慢慢和他叙旧。&rdo;女治疗师很善解人意的离开了。guglieo缓慢的走进,他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李斯特就近在眼前,guglieo感觉自己甚至要窒息了。俯下身,他想要更清楚的看看李斯特,李斯特几乎没有什么改变,他的面容苍白,紫色的头发被搭理的整整齐齐,他在沉睡,就好像他随时可能醒过来。李斯特的身上盖着薄被,他的双手平放在被子外面的两边,安静的过分。guglieo咬着唇,唇瓣几乎因此而失去了全部的血色,他不敢再动一步,就这样站在床边,看着,咫尺天涯。时间在流逝,guglieo却几乎没有改变过动作,他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全世界。guglieo以为自己再见李斯特时定会泪流满面,但是此时此刻,他发现他忘记了哭泣。他只是看着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言语,甚至没有多余的感情。李斯特的容貌一直很妖孽,李斯特的神态一直很张扬,李斯特这个人的感情却一直很低调。guglieo在李斯特的床边发现了李斯特的碳素画,那是整整一本画册,guglieo甚至是只看到了封面,就已经记起了整本画册都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