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不可置信的睁大了自己的黑眸,极淡定的轻轻点了一下头,幅度极小,却坚定。互相靠近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guglieo就像是一个背着父母偷尝禁果的孩子,忐忑不安又跃跃欲试,肩膀微微颤抖,很不安的小心翼翼着,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水。他慢慢的靠近了to在月光下变得半透明的无暇脸庞,有些恍惚的看着那上帝的杰作,秋水一般深潭的黑眸,白里透红的粉嫩脸颊,高而挺的鼻梁,尖尖的鼻尖,以及最下面的薄唇。to下巴的弧线极其优美,很适合接吻,guglieo贪恋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在guglieo主动将两人的距离几乎贴近为零公分之后,他颤颤巍巍的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眼睫毛在微微颤抖,像是两只翩然欲飞的蝴蝶,月光下,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外衣。最后终于,在这一场像是电影里故意放慢的动作中,guglieo吻上了to的唇。很软、很滑、很冷的感觉,但即使是这样的肌肤相碰,也足可以给guglieo一种灭顶的快感。他感觉自己的脸一定因为紧张而变得涨红,鲜红欲滴的那种,就像熟透了的虾子。但是他依旧没有选择停下。努力的按照自己记忆里john对那些他带回来的美人所做的,轻轻的舔舐着to的唇瓣,吮吸,就像是在很认真的品尝一份甜点,一寸一毫也不肯放过。小心翼翼,又充满感情。之后,在to主动轻启了嘴唇之后,guglieo灵活的小舌伸了进去。脸颊触碰着脸颊,guglieo圆圆的小鼻头蹭着to尖尖的鼻尖,灼烫的气息喷在了彼此的脸颊上,这些都是以往guglieo所感受不到的全新体验。他还在to的嘴里踟蹰,犹豫着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这是一个极慢且带着尝试意味的吻,当事人都很小心翼翼且充满耐心。试探性的用舌尖扫过了to口腔中很深处的牙龈,之后勾起to的舌头,吮吸、逗弄着,就像两条小蛇在相互交缠,舌尖抵着舌尖,战栗的感觉又舌尖扩散到舌根,乃至全身。很冷的空气一下子被点燃,就像是在两人的胸前点燃了一把火,温度猛的攒高,全身各处都有一股暖洋洋而又酥软的感情开始不断攀升、弥漫,直至覆盖全身。很久很久之后,那个对于都是初学者的二人来说充满奇妙感的吻,变成了一个可爱而又很可笑的笨拙回忆。那里面因为初次尝试的激动占了绝大部分,而且毫无情欲可言。但那个只不过是一种浅尝辄止的皮肤碰触的行为,却纯真而又美好的令人终身难忘。很遗憾他们没有了更深一个层次的动作,这也是让guglieo每每捶胸顿足的遗憾。因为错过了那一次,他再想申请情事上的主动,已是白日做梦,比赤膊杀龙还不可能实现。接下来的两年时间过得飞快,就像是扎上了翅膀,一眨眼间,to十一岁生日的那年冬天就已经离他们远去,1938年的7月7日,那个该受到诅咒的日子悄然而至,好吧,也许对于那个时候来说,那是一个该庆祝的日子,而不是受到诅咒。十四岁的guglieo像往常一样,抽着烟,熟练的吞吐着烟圈,蹲在隔孤儿院只有一条街的小黑巷子里,无所事事、漫天胡思乱想着。to就要十二岁了,在这个物资紧缺的现在,十二岁已经成为了孤儿院里的大龄儿童,一个可以&ldo;恬不知耻&rdo;的依靠孤儿院&ldo;发慈悲&rdo;的极限。也许就在今年过后,to就会被送进某个小作坊里,过着暗无天日的学徒生活。又或者,也许并不需要过了今年,十月份的万圣节一过,就会有一批人迫不及待的来孤儿院,邻取这些免费的劳动力+出气筒+仆人。所以guglieo要赶到那之前把to从孤儿院里弄出来,必须尽快,以免夜长梦多。john近些年来的动作越来越大,甚至和整个伦敦区的最高探长以及议员们都有了一些不小的&ldo;交情&rdo;。贩毒已经不算是什么事情了,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过了那个新鲜劲儿了,甚至连john养的那只大肥猫都对毒品开始产生倦怠情绪。所以john审时度势,最近正在琢磨着如何和开赴东非战场的意大利军搭上线,倒卖一些&ldo;小批量&rdo;的军火。所有说,john是个人才,一个在打家劫舍、混黑道上有着天生敏锐性的鬼才。跟在这个&ldo;鬼才&rdo;的背后才会有肉吃,这是guglieo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他的父亲,他唯一的家人,他最亲密的好友,他人生中的第一任床伴兼情人,是整个大伦敦区,乃至全英国最年轻、最有前途的黑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