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此时真的很害怕,不为别的,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好比你去山里猎动物,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回首间才发现自己才是被猎的那个。不会是被发现了吧,我错了,现在坦白会不会晚了点?哼,绝不!voldeort,你以为你本大爷会这么说,笨到自投罗网吗?坦白从严,抗拒从宽,这是真理。当你发现你的一个谎言岌岌可危的时候怎么办?继续往下装。雷蒙德想明白了这点反而继续绷紧着自己的神经,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ldo;vold哥哥&rdo;voldeort继续用着一种让雷蒙德有种惊悚的喜感的笑容和蔼的抚摸着雷蒙德的头,之后用那双此时显得暗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雷蒙德&ldo;你知道吗,雷?对于我来说最不可原谅的事是什么?&rdo;雷蒙德就势装着自己害怕缩进了voldeort的怀里,头枕藉着voldeort的肩,掩饰着自己的惊恐,颤抖喃喃开口&ldo;vold哥哥知道对于雷蒙德来说无法原谅的事是什么吗?&rdo;一阵沉默过后,雷蒙德和voldeort都没有从对方的气息里回神,良好的保持着沉默是金的传统。壁炉里嗞嗞作响的火苗跳跃的更加兴奋,为拉上窗帘的玻璃窗前,月光肆无忌惮的铺散开来,渲染着与火光交相辉映的极致差别,冷清vs炽热。多少年了呢?自己从没有这一刻这么的慌张,好像一个撒了个拙劣谎言的孩子,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随时被揭穿的恐惧,惶恐不安。雷蒙德慢慢的闭眼,拖着鼻音闷哼,就算这样又怎样,我只是我,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去强迫自己的我,如此而已。voldeort抱着手中的脆弱,脸上的笑意依旧,想起了以前雷蒙德给自己看过的先祖的一段日记里如是写道;&ldo;是谁对梅林撒了谎?梅林说,谁也没有撒谎!于是我们如释重负的哭了,之后梅林笑了。我们不解的看向梅林,之后他说,他很快乐,因为夕阳从西边升起,因为月亮从不曾落下,因为我们心中永远单纯。于是我们学会了三缄其口。&rdo;voldeort在叹息中更紧的拥抱住了雷蒙德,之后轻声的吟唱,那个完全不押韵的半诗歌半散文的玄妙的词曲。雷蒙德怔住,之后无声的伸手抱住了voldeort,沐浴在冷清的月光里,回忆像是被打开的啤酒罐,不断的往外溢着泛白的苦涩过往的啤酒花。雷蒙德低头聆听着voldeort的低吟浅唱,之后明白那个还是没有长大的男孩害怕欺骗而自己害怕不被相信。同样这样自私的保护着自己的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接近,之后用自己身上的刺重创了对方,之后委屈的活在自己受伤的世界里,忘了抬眼去看对方眼中的伤痛。自私的人好比雷蒙德,好比voldeort。有自知之明的人好比雷蒙德,好比voldeort。自私而有自知之明却又寄幻影与别人的人好比雷蒙德,好比voldeort。所以,雷蒙德和voldeort的前路漫漫,随时准备着夭折却又因为两人一起走在这如履薄冰的湖面上反而达到了诡异的平衡,多一分少一分都注定了毁灭。以前的你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你我是否被拥抱在对方的怀里。作为学生的第四年雷蒙德晃动着自己的轮椅,游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看着自己还那么单薄没有任何发育迹象的身体,无语了很久。话说,自己好歹也十四了吧,恩?不对,是十五了,怎么还是这么个豆芽菜的造型?==小一点吧,还可以说孩子身体不好,那现在呢?怎么解释,难道以后自己都注定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豆芽菜了吗?雷蒙德黑线。当然了,雷蒙德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舍弃了他宝贵的晚餐时间,一个人游荡在这个连幽灵都不会出现的走廊上。而是阿尔法撺掇着阿妮莉西亚终于在最后一节课结束的当口跑来雷蒙德面前,一副姐妹好的样子,神秘兮兮的问&ldo;你和voldeort教授恋爱了?&rdo;如果说阿妮莉西亚的脱线是必然的,雷蒙德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斯内普也开始一本正经的等待答案的时候,雷蒙德傻了。这是从什么时候传出去的言论,雷蒙德已经无力在去追究什么了,叹气,无力的开始思考。恋爱?自己,和汤米?梅林的裤子,这怎么可能!但是从去年那一次谈话以后,自己确实是和voldeort之间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