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杜诗画无奈笑笑:“我只是害怕。仅仅是害怕而已。越害怕,越胆小,越要做出一副无畏的样子,世人不都是这样吗?毕竟,你是让我新婚夫婿当夜就离开的那个女子。”
凌施施愣了神,扭头,她望见了那双眯眯眼。龙非依旧在笑,只不过这一刻,龙非的笑不再像以往那样傻,这一刻的龙非,笑得似乎好看了很多,也有了一丝温暖。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凌施施问得小心翼翼,但也就在这时,她发觉一双手又开始不规矩了……“笨蛋龙非!你在干什么?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
“是啊,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晚上才是对吧?”杜诗画不冷不热地补充了一句。
“喔,老婆,原来你喜欢晚上这样啊!我明白了。”龙非还是在笑,但凌施施觉得他笑得很□……
“剩下的事我会给姐姐说的。”杜诗画摸着匕首轻声说道,“现在麻烦你们出去好吗,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凌施施点点头,扯着龙非走了出去,末了,还轻轻拉上门。拉上门的那一刻,她似乎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低泣声。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完全坚强的吧?能够坚强,只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陪伴的人吧?
拒绝了龙非的纠缠,凌施施回到自己的闺房,打开梳妆盒,最上面搁着的是一根毛笔。昨日路昇送她的那一支。摸着毛笔,凌施施将她想象成一支能实现所有心愿的宝物开始祈祷:路昇大哥,你是否是那个能让我坚强的人?
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某个猪头。
居然又想到了他……
正在胡思乱想,附近却如平地惊雷一般响起杜琴棋的哭喊,“我不信!”
凌施施慌忙出门却只看见站在自己房门口红肿着眼睛的杜诗画,片刻后,她也望见了杜琴棋,不知先前两人说了些什么,杜琴棋一边哭一边朝门外狂奔,隔壁的孙赫听见了动静,此刻正在爬墙想要一探究竟。
“吁——”一声马的长啸。
吓傻的凌施施一脸惊恐的捂住了嘴。
“呀——姐——”杜诗画朝楼下冲去。
☆、千钧一发
就在杜琴棋冲向街道的那一刻,四匹毛色黑亮的马拉着一架马车一路狂奔,杜琴棋想要停下,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马车直直地冲向了她!驾车的师傅见状不妙想要停下,但是已经来不及,马蹄子贴着杜琴棋的脑门滑了过去!
凌施施长吁了一口气,还好。
刚想下楼帮杜诗画将她姐姐扶起来,街道上却出现了令人发指的一幕。
马匹依旧慌乱,幸好驾马的师傅技术好,四下乱踢的马蹄子在杜琴棋周围乱跺却始终没踩到她,而杜琴棋似乎受了太大的惊吓,小小的身躯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就在这一刻,马车的锦帐中伸出了一双纤纤素手,手的主人探出小半个头躲过车夫手中的缰绳,指挥者马儿对准杜琴棋的脑门踩了下去!
“不要啊——”
几乎同一时刻,楼上的凌施施和才跑至园中的杜诗画发出惨叫。凌施施捂上眼睛,浑身打颤。
谋杀!这根本就是谋杀!
也就在同时,她听见了杜琴棋的惨叫声。
片刻后,似乎又听见了杜诗画喜极而泣的声音和孙赫的叫骂声。
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