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凌施施不知道该怎样解释,龙非便顺理成章地解释起来,“我是她老……”
“公”还没说出口,就被凌施施捂住了嘴。转转眼珠,凌施施笑得很甜,“路昇大哥,他是我老、老乡,老乡。”一边说还一边以眼杀人般瞪着龙非,一副敢说实话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出人意料的,龙非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凌施施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松开紧捂着龙非的手。
“老乡?”路昇沉吟片刻,“但是,你不是这里出生的吗?你的老乡不就是本地人吗?怎么我以往从没见过?”
“呃——”这又该怎么说呢?凌施施想了想,笑得更甜,“那是因为我家也是从外地搬来的,只是我们来得很早而已。”她可没说假话,她家的确是从外地搬来的。
“这样啊。”路昇颔首,注意力转向了一旁的杜家千金。
凌施施松了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手。她这才想起那让人头疼的杜家千金,真是怪了,先前她们怎么都没来瞎搅合?不太像她俩的作风啊?仔细看看,凌施施气不打一处来,难怪先前两千金没一个开口,原来,她俩都将目光集中到路昇身上去了,而且两人都看傻了,不过两人也就傻了那么一会,片刻后,杜家千金一左一右围住了路昇,开始打探他的生辰八字、兴趣喜好、有无入赘的心等等等等。
怎么能这样!他可是我的路昇大哥耶!路昇大哥多看你们一眼就会少看我一眼行不!凌施施愤怒了。她决定将那两个色女打倒挽救路昇!
还没超前迈出半步,凌施施就被背后伸出的一只手拉住了衣服,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你又怎么了啊?”她压低了声音,生怕被路昇听见。
“老婆,你刚才笑得好美啊。”龙非的声音出奇的低落,和以往完全不同。
又想说什么啊?凌施施扭头看了龙非一眼。
“你从没那样对我笑过。”
凌施施只是愣了愣就挣脱龙非的手,几步跨到路昇跟前,一脸戒备地望着杜家俩千金。心里打着小九九:这两姑娘一个太黑,一个走路飘乎乎的像个鬼,路昇大哥应该不会这么没品位吧?
她身后,龙非靠着桌子坐下,一言不发。
杜家千金还在纠缠路昇,两张小脸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一副找到主人的小狗样,特别是在凌施施眼中宛若女鬼的陆琴棋,她将那颗一直保持下垂的头几乎塞在了路昇的怀里。
塞吧!塞吧!看你的头不落在路昇的怀里去!凌施施恨恨地想。
“啪!”一声轻响,杜琴棋的脑袋掉在了路昇的怀里。
现在,路昇的左侧是一个没有头的白身子。
“哇!有鬼啊!”凌施施想给自己找个依靠,她想再一次跃到龙非身上去,龙非却坐着,没办法,她只得紧紧抓住龙非的肩膀,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龙非伸手握住的她那只有几分仓皇失措的小手。
凌施施觉得安全多了。
相对于凌施施的手足无措,路昇却只是沉默了片刻,而后他伸手在掉了脑袋的杜琴棋的身子里稍作摸索,须臾后,他浅浅一笑,拉下杜琴棋的白色外衣,里面竟是一个编做人身体的竹架子,竹架子套着一个女孩,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这样好玩吗?”路昇的声音很淡,却有着不容人质疑的力量。
这就是“先生”的魄力吧?凌施施有几分甜蜜地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的杜琴棋看起来飘飘忽忽的——这么小的身体套上那样大的一个外壳,能不摇摇晃晃的吗?
等一下,这个小孩是谁啊?
就在凌施施苦苦思索女孩的真实身份时,女孩红着脸开口了,“你好,我叫杜琴棋。”
凌施施眼瞪得牛一般大,她就是杜琴棋?但看起来年龄好小好小!她真的是姐姐?
大概看出了凌施施的疑惑,杜诗画手一摊开始解释,“她就是我姐姐杜琴棋,别看她个头小,她可是很聪明的,和某人不同。”
和某人不同?凌施施登时明白那“某人”指的是谁,不说别的,先回瞪一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