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我的狗。&rdo;原俊楠微笑道。宋建民立刻道:&ldo;我愿意,我就是原先生的狗。&rdo;,他说着还&ldo;汪&rdo;的叫了一声。原俊楠笑了,松开脚道:&ldo;滚吧,会有人安排你的。&rdo;金秘书看着宋建民离开,才略有些为难地道:&ldo;俊楠,即然傅听夏已经回来了,那季家给我们的出国禁令也作废了,你不如就去法国,或者瑞士吧,何必留在这里不痛快呢?&rdo;原俊楠抬起手打开旁边的投射仪,对面的墙上出现了傅听夏的照片,他手里拿着书正与季景天擦肩而过,两人装得好像不经意互相对视了一眼,可是却难以掩饰那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愉悦。一切都是因为看到了这个人,看到了他看他的眼神。&ldo;我对待不痛快的方式,就是加倍还以让我不痛快的人不痛快。&rdo;原俊楠微笑道,&ldo;我常想假如我不认识傅君瑶,傅君浩,我也还是会认识傅听夏的,不会比季景天晚多久,我与季景天谁能赢得傅听夏根本就是个末知数,毕竟他也曾经喜欢过我不是吗?&rdo;&ldo;傅家有了宋建民这个女婿,怕是连傅听夏也要不痛快了。&rdo;&ldo;我也正是不想让他太痛快,因为他太痛快了,就会彻底把我忘了,我就是想让他烦心事的不断,这样人就难免会想想他到底遇上了多少烦心的事,他很容易就会数到我了。&rdo;原俊楠拿起杯子轻笑了一声,金秘书无声地叹了口气。甜甜的冰激凌傅听夏除了买书很舍得花钱,基本上是个生活简朴的人,季景天就刚好相反,他是个讲究到近乎奢靡的人。每个季度,季景天都会从国外采购一堆的衣服回来,有了傅听夏,他就多了一项消遣,没事的时候就打扮打扮傅听夏。傅听夏是那种气质远胜容貌的人,他发乌肤白,五官拆开来看,每一项都很一般,组合起来却很耐看,被季景天一打扮更显眉清目秀,让人联想起有匪君子,绿竹猗猗这样的句子,随意的一瞥会勾得人心痒。院里的老少妇女都对他保持着高度的兴趣,刚开始傅听夏也都温和以待,季景天在医院里也不说什么,回家就会多折腾他两下,傅听夏再看妇女同胞们就有点双腿发软。他只好支吾着表示他结过婚了,对象在国外。众人恍然,傅听夏学成回国报效国家来了,但他那位却不舍得外面那么好的条件。老少娘们同情心泛滥,但也不好直接说,那就干脆离了吧,婶再给你介绍一个,可能大概还不想惹得傅听夏想起那些糟心事,所以做媒的人就少了,傅听夏总算清静了。每天季景天都会隔着几条街在咖啡馆门口将傅听夏放下,然后傅听夏进去给两人各买一杯咖啡,季景天开车离开,他就散着步走向医院。&ldo;傅听夏!&rdo;傅听夏走了几步突然听见有人喊他,他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脸见是宋建民坐在一辆二手的桑塔那里正看着他。傅听夏对宋建民的感觉谈不上恨,那就像隔着马路看见一只蟑螂走过,哪怕它没挡了他的道,他还是会有上去踩一脚的欲望。宋建民出了狱就干起了包工头,很快发了财,这一点傅听夏还真有点佩服他。傅听夏走了两步,弯腰隔着车子打量了一番宋建民笑了笑:&ldo;这条狗链买得不错。&rdo;宋建民浑身金器,尤其是脖子上那条金项链足有一指粗,宋建民看了他一眼:&ldo;总比你当个穷医生强吧。&rdo;傅听夏这次是露齿笑了,他脸上的红斑又做过几次激光手术之后,就很少戴眼镜了,但是由于要防晒,因此他要比一般的男孩子白很多,配上清澈的眼神,这一笑好像泛过涟漪的清水,干净剔透。宋建民在工地上风里来雨里去,脸上早积了厚厚的风霜,但时间就像完全在傅听夏的身上停止了一般,他好像还是个在学堂里朗朗读书的学子,这让宋建民心里莫名的愤慨。&ldo;我就快当你的姐夫了,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rdo;傅听夏低头失笑了两声,道:&ldo;宋建民,你想跟傅家怎么折腾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一桩敲诈案没判呢。&rdo;他伸出手转了转宋建民脖子上的金项链,微笑道:&ldo;我们的关系没那么好,所以别惹我!&rdo;他的指尖触及宋建民的时候,宋建民看着他眼角的泪痣呼吸突然就停滞了,他握紧了方向盘,傅听夏已经转身走了。傅家的倒台,傅太太跟傅君浩都把怨气发作到了傅君瑶的身上,傅君瑶一气之下就搬离了傅宅,一是她气愤傅太太的偏心,二是她心里清楚原俊楠想要的是谁,没准他就会拿傅家开刀来哄傅听夏的开心,更何况原傅两家已经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