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就出发了!」「谢谢,记得替我喂狗!」叶宇真说了一句,然後就跳上了飞机。螺旋桨的风飞吹起了叶宇真的发,衬衣,汤姆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从叶宇真吹开的领口里能看到他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可惜他没能再核实一下,叶宇真就从眼前消失了。直升飞机开始升空,留下汤姆眼睁睁地看著这个,对他来说有核弹级吸引力的八卦从眼前飞走。叶宇真闭著眼睛靠在飞机的座椅上,但是眼前却彷佛还是跟安德鲁在床上拼命纠缠的一幕,安德鲁微带著嘲笑却似乎又很温柔的银眸,他的手正在慢条斯理地教会他怎麽遵从欲望。不管叶宇真承不承认,他被安德鲁囚禁在cycdes的那些日子,看起来是他最终逃脱,并大获全胜,但只有他自己本人清楚,他在某些其他的战场输了,那些失守的战场就像堤坝上的一道裂口,那道裂口正在越扩越大,只待决堤。而安德鲁的手像一只切入裂缝的钢爪,一点一点,有力且富有韧力的入侵,将他一点点的撕开。叶宇真喘著气,他的眼前是安德鲁的脸,他正用手捏开他的嘴,然後贴近,跟他舌吻,他的舌像一队肆虐的骑兵一般,在他的唇腔内里扫荡,让他喘不过气来,溃不及防,心中似还有抗拒,身体却忍不住开始回应。叶宇真猛然睁开了眼睛,他不敢再闭上眼,他顺手拿起自己的手机,翻看著自己拍的照片。安德鲁一副无谓近无耻的模样,令叶宇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安德鲁根本没有什麽廉耻之心,当然如果你能忍受,他偶尔也会摆出一副绅士的模样,可是一旦你揭穿了他流氓的本质,他便也就在你面前肆无忌惮了起来。所以论机智,安德鲁其实与他不相上下,但要论寡廉鲜耻,论那份对待猎物持久的恒心,跟不到手誓不甘休的狠劲,叶宇真就差安德鲁很远了,因此他根本无法摆脱他。叶宇真有一些心烦意乱地翻看著,等翻到浑身肥肉的bear趴在像头熊似的安德鲁身上,他不禁微笑了一下。那个微笑就像太阳雨里的晴光,一闪就过去了。他的手磨蹭著手机的键盘,一下二下,终於忍不住拨打了那个他烂熟於胸却从未拨过的电话。「喂?」声音懒洋洋的,很含糊,好像没有睡醒似的。「是……我。」叶宇真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点紧张。「嗯?叶少吧!」那个声音稍稍清晰了一点,是一个很好听的男中音。「嗯。」叶宇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但是都用不著他费心的罗列词句,那边的人已经喊道:「安林,凤梨油的电话。」很快,随著有人快速跑动的脚步声,电话那头就移人了。他鼓足了勇气,却只听到那人对他说了不足十个字的声音。「学长?」声音清脆,让人一下子就能联想起那个无垢的许安林。「是我。」「真的是你,太好啦!我真是太想你啦!」旁边有人不满地道:「这麽表白也太过分了吧!」许安林不予理会,仍然一个劲地道:「学长你还好吗,听说你升成警司啦!」「嗯,都还好。」「那头大熊没找你的麻烦吧,早知道如此,我上次救你们的时候,就应该一枪将他击毙在大海里,只带学长你一个人回来就好了,就当他已经被疯子威廉炸死在游艇上了,又或者被那个疯刑警林龙一枪崩了脑壳不是很合理吗?」许安林愤愤不甘地道:「可曾雨森非胡说八道,他说没关系,就算是一头母狗看见你,偶尔也会春心荡漾的。」旁边的人哎哟了一声,似乎很无辜地被踹了一脚。许安林又气愤地道:「这个人就是爱嫉妒,安德鲁是熊又不是狗,而且他是公的。」「替我谢谢雨森的夸奖。」叶宇真苦涩地笑了一下。「太谢谢你给我们的钻石,我们卖了一大笔钱,盖了栋很漂亮的校舍!」「卖……卖了?」叶宇真错愣地道,那麽辛苦才到手的蓝色之心啊。旁边有人不停地咳嗽示意,但是许安林完全没有领会。「学长,你会来南非吗?」他满怀期待地道。旁边立刻有人不满地道:「太过分了,你当不当我还活在世上啊!」「你真烦诶,滚!」许安林在电话里冲那人很乾脆地吼道。听起来他们生活的很幸福,叶宇真笑了一下,道:「有空……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