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聿辰耳尖都红透了。
他哑然失笑，“好，那你睡之前，是不是找条新床单换上？”
祈宁扯下被子。
她红着脸央求，“你不回去吗？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明天我从这里直接去订婚的度假村。”
6聿辰秀眼带笑，“外公以为我在宋景年那开单身派对。”
祈宁彻底没了脾气。
一片湿哒哒的床单是睡不了的，她任由6聿辰抱她坐在沙上，等他换好床单，又被他抱回去。
两人过了困劲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沉吟片刻，祈宁告诉6聿辰，“我妈被姚夫人要去了，她又走不了了”
“姚期芳要你妈妈去伺候？”
6聿辰起初大惊失色，转而平静嗤笑，“这是我二哥的手笔。”
祈宁眼神中尽是晦暗之色。
“我妈是一个趋利又市侩的人，她舍不得既得利益，因为她压根就不想走。”
她小脸紧绷又气闷，“小叔，你许给她的钱和房子一分都许给她。”
“她不敢要。”
6聿辰捋着祈宁的长，无奈地闭了闭眼睛，“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祈宁打了个哈欠。
“我现在又不和她住一起，她还能怎样？姚夫人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二叔也知道我妈对我不好，总不能让她随意缺岗，乱跑出来找我茬吧？”
6聿辰轻笑。
他摇头，“你还是不了解我二哥。”
祈宁微怔，困倦地往6聿辰怀里蹭了蹭，“他又不是我男人，我了解他做什么。”
声音愈的小，她闭着眼睛睡意浓重。
6聿辰噙笑盯着祈宁看一会儿，慢慢阖眼。
第二日上午十点半，宋景年按照6聿辰过去的地址来了觅果公寓，他给6聿辰带来了礼服等物。
他四下参观这个小两居。
6聿辰洗过澡端着杯子喝水。
看宋景年一脸诧异模样。
他哂笑，“看什么？”
宋景年皱眉不解，上下打量6聿辰，“这地儿，你住得下？”
“嗯，留宿这几回了，”6聿辰放下杯子，眼中笑意不减，“你不懂，住在哪不重要，和谁住才重要。”
宋景年看着从小生活优渥，对衣物和住所、吃食都十分讲究，要求极高的6聿辰款款地说出这话，他觉得不可思议。
6聿辰转身回了卧室，祈宁有些懒床，人还没起来。
宋景年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在小房间里闲逛。
他伸手推开了一旁的卧室，淡淡的灰尘味道。
只是窗子上的果绿色白碎花窗帘似乎昭示着从前住在这里的人，同样清新美好。
宋景年抿了下嘴唇，伸手又关上了门。
云初以前和祈宁挤在这个小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