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很长很长的时间,吴月娘都在絮絮叨叨,说这些年自己是如何独守空房,如何被那些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小妖精欺压,西门庆成日在外胡来,她得多难才能撑起这个家等等。
“你也可以另嫁啊……”苏苏终于听不下去了。
“这怎么行!”鼓大眼睛,吴月娘眼中满是惶恐,“一女怎能……”
“得了吧!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这不是很可笑吗?男人开口闭口‘爷’,女人却要自称‘小女子’、‘奴家’。你认为这样就好吗?”
“可是……”
“你怎么就不看看潘金莲?”苏苏只是为了教育,自然言谈间坚决忽略金莲姐的结局。
可没想到,吴月娘沉默了许久,而后一声尖叫,接着怒斥苏苏如何能将她同潘金莲那荡】妇相提并论,而后捂着脸一脸羞惭地冲了出去,而后……
而后苏苏觉得该早些夸夸金莲姐,省得听那么多废话……
再而后苏苏继续玩烛花。
再而后她决定睡了。
可又来了一个人……
苏苏觉得今夜很热闹。
不过西门家的这群人在干嘛呢?
组团打怪?
“小娘……”
呵,原来是他。
重头戏来了……
一身飘飘的白亵衣,陈经济闪进房门,还故意在苏苏面前露出一条赤】裸的长腿。
“真不愧是西门庆女婿!”苏苏感叹道。
“小娘,一人独守空房,寂寞吗?”
“别叫我小娘,我和你岳父没关系。”干脆利落,苏苏同陈经济划开了界限。
“可是小娘……”
“走远点。”苏苏不觉得自己态度不好,在她看来,对付这种扒灰专家根本就不需要好态度!一脚踹得要多远有多远才是正理!
陈经济心知捞不到便宜,也就不再故意露腿露肩,反倒是换上一副嚣张跋扈的神情,气势极盛地在苏苏对面坐下,重重哼了一声,“丑妇你再这般,当心爷放出话说你私通梁山,让你去死牢陪那老鬼。”
苏苏:“……”
“呵,丑妇,如何,没料到吧,正是小婿陷害的岳父大人!”
苏苏:“……”
“丑妇,无话可说了吗?”
很认真地点点头,苏苏一本正经,“难道你认为,我不知道是你?”
陈经济看来很震惊。
苏苏开始讲理由,“你早些时日分家,而后不久西门庆就入狱。分了家你自然同西门家没了任何关系。说来这多少算是一个好办法。可陈经济小朋友,你在做坏事前最好先练练如何让面部表情保持统一。那日差役刚来时,你笑得很甜,而后发觉其实钱全是我的,就算西门庆倒了台你也分不到,你就立刻苦着一张脸。不是你还会是谁?我想,你陷害西门庆应该是想要接受生意吧。不过……”
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苏苏苦口婆心,“不过陈经济小朋友,陷害人这种事,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呢?还是在即将被陷害的对象面前?你的专长是扒灰,那就老老实实依靠小脑袋替自己扒出一片蓝天白云。搞阴谋诡计真不是你的特长。诸葛亮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说实话,你是不是扒灰扒得小脑袋泄气,而后导致你大脑袋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