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苏苏希望这个女人的未来能比原著中好一点。
吴月娘也垂着头走了。但苏苏相信她不会这么快放弃。吴月娘不是那样的女人。
至于陈经济……
“陈经济,你是西门庆的女婿,而今,这里已不是西门庆的地方,你可否该带着自己的女人另寻个住处?”
闻言,西门燕一声不吭,至多也不过是默默点点头。
陈经济则一脸媚笑,“小娘这脸变得够快。可是小娘,想要即刻在阳谷县寻一住处并不太容易啊!可否请小娘看在同岳父大人这段情缘的份上,容小婿再住一段时间?”
“行,庆喜,算算陈经济每月需要多少租金。”
庆喜应了一声,将神色坦然的陈经济同多少有些委屈的西门燕带了去。
苏苏长吐了一口气。陈经济执意不走,她倒要看看这男人还想做些什么。
剩下的就是潘金莲了。
“你有什么打算?”苏苏问得直接。
“叔叔快回来了。”潘金莲笑道,“奴家感觉得到,叔叔就要回来了。奴家可以见到叔叔了!这一遭,一定要叔叔带奴家走。故而,奴家要在这里等叔叔。就算大官人死了,只要妹子你活着,叔叔就一定会出现!”
“你倒是个聪明人……”
“聪明的是大官人才对。”磕着瓜子,潘金莲似笑非笑,“妹子,这下你可成了阳谷县、不,应该是大宋的第一位女大官人。”
“得了吧……”苏苏不置可否。
成为威风八面的女大官人?
不,她只想做自己。
“倒是妹子,留下他好吗?养虎为患喔!”
苏苏耸耸肩,“将老虎放在眼前总比被老虎从后面咬一口好。”语罢,她离开在瞬间改了天的前院,回到自己的住处。
坐上秋千轻轻摇晃了好一阵,苏苏仔细打量起葡萄架来。才来这里的时候,满架的葡萄叶已青翠可人,眼下,嫩芽却还在努力地攀爬。
来得及吗?西门庆出狱的时候,还能看见他们初见时那一片青翠的葡萄叶吗?
可苏苏也清楚,叛国这种罪,同之前栽赃在贾庆身上的罪不能同一而论。没有足够的手段,怎么能救得出西门庆?
可眼下,她能找的帮手只有花子虚,但花子虚愿意蹚这趟浑水吗?
玳安推门进来了,同之前的意气风发相比,他有些微的不安。终究是个少年,终究还是被吓着了。“姑娘,大官人……”
“他为何这样做?”
“小人也不太清楚。小人只知道大官人很早以前就将财物转给姑娘了,大官人还说不到必要的时候不用将这件事告知姑娘。”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契,“这是大官人让小人去办的。大官人说,今日是什么情人节,说打算拿这个当给姑娘的贺礼,但是……”
那是一张临安的地契。
苏苏糊涂了。
挠挠头,玳安有些迟疑,“大官人说,姑娘你曾说过,京城的土地很贵。大官人还说,姑娘你没地没房子就会担心,所以……但小人实在不明白,京城明明在东京,为何大官人会给姑娘置办临安的地契……”
苏苏明白的,她曾说过,北宋灭亡后,京城就是临安。
“西门庆……你这个白痴……”
她决定找花子虚谈谈,必须立刻同他谈谈。她要自己相信自己以前的想法:如果有一天,全天下都抛弃了西门庆,愿意帮助他的,或许只有花子虚。
但可惜,花子虚并不在家,听家仆说他去临县跑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