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能忍的人,也无心同这些平日无事可做,唯有打打小牌,顺便搬弄是非的女人做口舌之争。但别人都欺压上门了不是?
眼见战火即将被点燃,老板赶紧将宁柠送了出去。
那个来惹事跛脚老头紧跟其后。
“小姐,这位小姐,等等。”跛脚老头花费了很大力气才追上宁柠。“小姐你要找穿着范思哲外套的女人?”
宁柠点点头。看来这个跛脚老头似乎知道些什么。她跟着老头钻进一条小巷。反正身上有水龙给的好东西,也不用担心被这跛脚老头欺负。
到了小巷,环顾四周无他人,跛脚老头才压低声音,说,“你说的那个女人,我倒是认识,只不过呢……”
明白他的意思,宁柠正准备从钱夹里拿出几张港币,却被老头一把抢了过去,掏出里面所有的钱,老头将空空如也的钱夹丢还给宁柠,一脸得意的数着钞票,估计正在计算这些钱能换多少毒品,一面数钱,他一边说,“那个女人我见过一次,穿着被你们叫做什么‘范思哲’的衣服,长得很美。那女人在我死鬼老哥还在的时候来过这里,给了老哥十万港币,让老哥替她说谎。”
“什么谎?”
“那个女人对我老哥说,若是有小姑娘来找她,记得撒谎骗骗那个小姑娘,说她始终在这里打麻将,只是刚好离开罢了。就这么点破事,她每月给我哥十万。”
宁柠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诚然,阿云讨厌她。但宁柠没有想到阿云会厌恶自己到这种地步,用尽一切手段欺骗。可是,难道换一种方法,索性什么都不告诉她,岂不是更容易?
何苦费力欺骗?
还花费那么多钱。
或者,阿云这样做不是为了欺骗她。
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
但阿云没有料到的是,被收买的那个麻将馆老板已经死了。
麻将馆换了人。这是阿云的失误。
奇怪的是,阿云能为宁柠的一点好奇而花大价钱创建“自己在麻将馆”的证据。将这点小事做得滴水不漏。
一个滴水不漏的女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麻将馆已经换了老板整整两个星期?!
这两个星期,阿云究竟在做什么?在新加坡的时候,宁柠只见到了左少清,没有见过阿云,那么,阿云呢,去哪里了?
而阿云以前对她说的那些话,究竟有多少是真实的?
彷徨间,宁柠准备离开,却被跛脚男人一把扯进小巷,她感到一柄刀抵着她的动脉血管,“放心,小姐,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需要钱。能穿那什么衣裳的女人,一定很有钱!我需要钱买loveless。”
“砰!”
宁柠还未从被跛脚老头顺手逮了的惊惶中回过神来,就看见跛脚老头被人狠狠撞向墙面,晕了过去。
地龙取下口中的烟头,塞进早已备好的小纸袋中,轻轻弹了弹因眼前这一幕变化太快而呆若木鸡的宁柠的脑门,“丫头,你真够大意的。”
跳起来一把抱住地龙的脖子,嗅着他身上永远的香烟味,宁柠窝在他肩头乐得不可开交。从离开新加坡那天起,她就没见过他。
但他曾说过,他会保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