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回完全提前没告诉他半点消息……这家伙做事真的是越来越肆意妄为了,比以前还要过分。琴酒讨厌这种事物不完全在他的掌握范围的感觉。
“你动了什么手脚?”他又问。
“真让人伤心……我以为我们那么多年的默契起码还残存有那么点,你应该早就现了我做了什么才对?毕竟以前你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么,我以为你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况且真要是提前告诉你了,我可不确定会不会惊扰到加拿大和波本……毕竟琴酒你真的很不会演戏嘛。”
西海晴斗假意伤心地叹了口气,在感受到琴酒周身的低气压后立刻见好就收,表情一正:“啊,我是说,我在那支遥控器里放了一枚小小的窃听器。”
“虽然这么做有点侵犯了加拿大的隐私,不过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啦。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如果真的没问题的话,到时候就假装什么都没有生过好了。水林建一就交给你一个人,可以解决的吧?”
他说着,变戏法般地拿出了一对黑色耳机,自若地戴在了耳朵。
“随便。”
琴酒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像是笑的弧度出来:“真要是怀念从前,不如你赶紧滚回行动组做事。”
西海晴斗没提要把耳机递给琴酒,琴酒也没有要拿的意思。
在从前远在他俩还没拆伙的时候,两个人的搭档一直就差不多是这么个模式。
“君度”做任务总有些心血来潮的时候,但他从来不会明白地、直截了当地告诉琴酒,而是搞一些对方能心领神会、能察觉到的一些小动作,来告诉他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直到最后或者他觉得适当的时候,才会将他背地里搞的那些事全盘告诉他说什么“搭档也是要有隐私的”,以及“他不知情的时候行动才是他需要的最好的配合”,并美其名曰他这是在“考察两个人的默契度”,就像琴酒总是会在两个人的主要行动中一直充当主导者的那个一样。
鉴于这家伙总是屡禁不改,而且每一次他这么搞也都的确能将事情完美解决、甚至琴酒也无法保证在他提前知道了的情况下会不会有一个更好的结果,久而久之他也就默认了他的这些举动。
这也导致有的时候,他们两个搭档做任务的时候,要是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很有种“各干各的毫不相关”的美。
西海晴斗闭上眼睛,仔细听着从窃听器那边传来的声音,假装没听到琴酒在说话回什么回,好好的朝九晚五周末双休自主放假不要,跑去干什么都不确定的996、oo7?
另一边
朝日奈将从西海晴斗手中拿过的东西仔细放好,轻手轻脚走到降谷零身侧,刚准备拍上对方肩头
“拿到了?”降谷零转身,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眼中的严肃散去,换成了淡淡的笑意。
“都有什么?”
“嗯,炸弹,引爆器,就这些。君度还给了张说明……说是最新款来着。”
没成功吓到降谷零,朝日奈也不沮丧,习以为常地耸了耸肩将手中的“说明书”递给对方:“z……波本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zero”在降谷零不赞同的目光下换成“波本”,朝日奈举手投降。
降谷零浅浅勾起嘴角,转身下楼,声音轻快:“嗯,已经都准备好了。走吧,我们也该过去了。”
朝日奈好奇:“你那边怎么准备的?”
降谷零笑而不答:“你猜?唔,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说就不说,你也太谨慎了。”
朝日奈嘀咕,而后拖长了语调调侃他:“你要保密嘛我知道。”
降谷零摇头:“这件事这么重要,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朝日奈所说的“准备”当然指的不是“提前踩点安放炸弹”这种“组织成员波本”要做的事情,而是指他们两个身为卧底要做的其他准备
比如提前与自己真正的上线传递消息,让警方提前一步做好准备,双方里应外合,保下水林建一。
a党虽然不是日本最大的执政党或在野党,但在众议院也有着几名议员与参议员,况且涉及到政界的事都不算小事,就算水林建一与黑川组勾结,贪污腐败各种事做了一堆,但那也应该是由日本当局进行处理,不能任由黑衣组织的人在这片土地上对他进行暗杀。
虽然说降谷零与朝日奈都是日本警方派进黑衣组织里的卧底,但两个人还是有所区别的朝日奈来自于警视厅,而降谷零则隶属于日本公安一方,两个人分属于不同的部门组织,就算传递消息自然也是一人传递给警视厅、一人传递给公安,两边的动作也并非全然同步进行。
也因此,就算两个人都同在黑衣组织里卧底,降谷零传递给公安的消息、以及公安方所采取的各项行动也不能全然告知给朝日奈这是由日本公安的特殊性质所决定的。
“那,波本,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朝日奈又指了指炸弹,“君度那家伙说这颗炸弹还没完全测试过,爆炸范围都不一定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