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晴斗笑着反驳,一脸无辜:“什么没有下一次?你的这个招呼么?还是在哪里说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琴酒原本在打出那一枪后气就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结果被他这话给又气得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烟,而后将烟掐灭,咬牙切齿般出声:“两天前,酒吧,你和贝尔摩德干的好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怎么,后面的还要我接着往下说下去么?”
……其实继续说下去也不是不行。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看着琴酒的气势,西海晴斗还是很有脸色地默默将这句话咽进了肚子里。
两天前的酒吧啊……在刚才看到琴酒的表情时他就差不多猜到是这个原因了,没想到果然没猜错。看来似乎真的传开了?也不知道是传成了什么样,居然能把琴酒气成这样。有点好奇了。
西海晴斗摸了摸鼻子,笑得一脸天然无害:“啊哈哈,你是指那件事啊。那天我是在和贝尔摩德说着玩来着……怎么,她离开的时候没有澄清么?我记得她走的时候没有易容了才对。还是说有人乱传了什么?到底怎么了?”
他毫不心虚地看向琴酒,主打一个“无事生、毫不知情、死不承认”。
……嘛,因为后面又碰到了原研二,又有宫野志保的事情,他的确一早把这件事给忘了个精光,忘记善后了,也的确不清楚他们背后都把这件事给传成了什么样。
琴酒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笑出声,声音阴沉:“少给我装。贝尔摩德不知道又滚去了哪里,你们传出来的东西自己解决,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那些谣言都给我扯个干净,否则别怪我……”
“否则别怪你枪里的子弹没长眼睛。”
西海晴斗顺畅地同步接过他的话,几乎一字不差,笑吟吟道:“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一句话,一点都不带变的。你放心,我一定全部解决好。不过我倒是还有点好奇,他们到底是都传了些什么,能让你气成这样子?”
传了些什么?琴酒的记忆一下子又涌现上来,没说话,脸色只能说没有最黑只有更黑,堪称杀气四溢。
西海晴斗举手投降:“好吧,我不问了,我带雪莉先去见boss,今天一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全部清理掉。”
无法理解。
宫野志保看了眼西海晴斗他的脸上除了对她的担忧之外,神色毫无变化,连姿态都是全然松弛的,完全没有刚刚差点接近死亡的紧张害怕亦或是愤怒,就像刚才的那一声枪响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而后又看了一眼琴酒他身上的杀气在打出那一枪后便消退了下去,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看上去极为骇人,比她三年前见到的君度还要可怕得多,宫野志保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无法理解。
只要刚才的那一枪稍微偏了一点,君度就会……死在她的面前。完全不是在开玩笑的事情。
但站在她眼前的琴酒和君度,两个人却看上去毫无“差点杀掉一个人”和“差点被人杀掉”的自觉,不仅没有半点紧张,君度甚至还在若无其事地和他交流。
这两个人……都是疯子么?她完全无法理解。组织里那些行动组的人难道都是像他们这样的人么?
君度居然没有骗她,这个代号“琴酒”的人,甚至比他描绘出的还要吓人。危险。可怕。深沉。但更可笑的是,她现在居然还在君度的身上寻找到了安全感。
似乎是察觉到了宫野志保刚刚投来的视线,琴酒又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虽然这回他的视线不带有杀气,但宫野志保还是条件反射般拽紧了西海晴斗的胳膊,仿佛动物寻找到了可以庇佑她的巢穴。
琴酒不满地皱眉:“这个小鬼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既然boss把她交给了你,你就好好训练训练她。”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又用挑剔中带了点恶意的眼神看了眼宫野志保:“她要负责的就是你之前说的那项实验?”
西海晴斗把宫野志保挡住护在一边,轻轻点了点头。
琴酒的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意味不明的目光在西海晴斗和宫野志保中间转了圈,沉声道:“如果你不想养的话,可以和boss提出来。”
“然后呢,把她交给你当她的监护人么?”西海晴斗问。
宫野志保这下不得不出声了:“不,我不同意。”
她坚决、坚决不想要换成眼前的这个男人当她的监护人!
琴酒看都没看她,而是对着西海晴斗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