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予是你的另一个身份?”
“是另一个我,他在我身体里。但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那小子似乎在昨日被卓昔刺激到了。他一退缩,我就能吃掉他。”廖不屈把玩着杯盏,似笑非笑。
“胡说。”
廖不屈不言,许久,自嘲般笑了声。展开双臂躺在椅子上,神情得意洋洋。
骆可可确信关于林子予的事是廖不屈胡说的。廖不屈和林子予都太稳定了,而双重人格患者怎么也不会像他俩这样稳定。
眼前的人一定是装的双重人格。但骆可可无法明白,一个古代人为何会理解这个?直接询问却没有得到答案,骆可可便决定先弄清更重要的事。
“你一直爱着木依吗,所以你要不顾一切的帮她?”
廖不屈否认地很干脆。
“那为何?”
“我同那女人在一起只因我答应过她。”廖不屈笑着,神色坦荡,却不带丝毫感情,“我答应过她,就一定会做到最后。”
“你答应她什么了?”
“将武林搅个天翻地覆。”说这话的时候,他看起来像在笑,讲过去时的神情就像在胡闹。
廖不屈和木依的相识源自一场俗透的英雄救美。他本是把那当做一场闲极无聊的玩乐,却没有想到木依对他张开了双腿。
“所以你上了她?”
“我对她没兴趣,也没碰过她。那女人想通过单纯的同男人睡觉控制整个武林,有够傻的,但我喜欢她的想法。很有趣,正好,那时候我很无聊。所以我告诉她,只要她愿意骗人下毒杀了村里的所有人,我就帮她。”
原来他才是始作俑者。
在这张同林子予完全一模一样的脸上,骆可可看不到丝毫温情,只有最深的仇视与冷漠,仇视这个世上的一切。冷漠得想要摧毁世上的一切。脸上的每一个棱角都染上了最直接的恶意。
她觉得很可怕。但还是壮着胆子继续问,“但你为何要杀掉聂诘?”
廖不屈神情带着轻微的讽刺,“你说呢?”
“为了逼卓昔对付展堂?”
才点头,廖不屈却又摇头,“我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可谁说的那个县丞死了?”
“杜成思。”
嗤了一声,廖不屈跷起一条腿搁在桌子上,摆出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丫头,擅杀朝廷命官是犯法的!爷那日只是找了个相貌相似的男孩砍了脑袋再剁成了一堆烂泥而已。可笑卓昔身边那个笨小子,哭得震天动地。其实明明很容易发现的真相,却被所谓的情忽略掉。”他的神色渐渐变得可怖,“所以,重视情的人,都傻透了。”
骆可可有些兴奋了,却又更加不安。
聂诘还活着?
但是理由是什么?
杀聂诘的理由很容易猜出,但为何要大费周章让他活着?
廖不屈给出了答案,“我与卓昔不同,卓昔重感情,重任何一种感情。但我不。相较下,我更喜欢……践踏感情。宣称聂诘已是是为了逼卓昔对付展堂,卓昔准备东西,我让木依下令。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就能将世界搅个天翻地覆。”
“所以,留下聂诘是为了继续斗下去?”
“聪明,告诉卓昔,玩得过我,我就还他那小子。”顺手一掌将石桌打了个粉碎,廖不屈抽身准备离开,离开前贴着骆可可耳根,道,“我想好了,不久后,我要把你夺走。”
“你感兴趣的不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