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很久,卓昔依旧不可置信。人格分裂这种事给古代人讲不太容易说通,骆可可倒也不勉强他理解。事情说出了口,她稍微冷静了一些。
诚然,从肉身上来讲,江宇儿的确是林子予的娘;可在精神上,江宇儿同林子予其实没啥关系。想到这点,她略微缓过气来,心里不再像先前那样堵得慌。可不管怎么说,她杀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想着,将头埋入卓昔胸口,她呜呜咽咽地哭了几声。
卓昔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她的抽泣声渐小后,他轻声问道,“小姐若是不反抗,就会被杀死吧?既然如此,杀了那个女人,又有何问题?再说,廖不屈给你下那么重的麻药,究竟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不论他是不是林子予,你都没必要悲伤。”
骆可可不再说话,也不再抽泣,只是将头埋入卓昔胸前。
她心里更平静了些。
但不知怎么的,她有种特别古怪的感觉,总觉得整件事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当时洞穴中似乎只有些黄色的石头,她也是猜的那应该是硫磺。硫磺可以燃烧,所以她原本打算用烟阻挡一阵子江宇儿,可就算是硫磺,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点着。她只是赌一把而已,却没想到竟然还能引起爆炸。
难道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硫磺与众不同?
问卓昔,卓昔啼笑皆非,连声说只有硫磺决不可能爆炸。他顺口还说起这一带的石壁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坚不可摧,可怎么也不至于被一堆硫磺炸了。
“可那真是一堆硫……”骆可可忽然说不出话来。在岩洞中她也不过看见了搁放在表面的硫磺,硫磺可以帮助点火,可准备那么多只为了点火却有些说不通了。
除非那并不只是硫磺。
如果下面不是硫磺,而是威力强劲的炸药的话,将山洞炸塌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威力强大的炸药正式产生并得到运用还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那是一位叫诺贝尔的人整出来的。诺贝尔整出了炸药,也整出了后来在世界上振聋发聩的诺贝尔奖。
她问卓昔这个朝代是否有能将厚厚的城墙炸开一个大口子的炸药。卓昔却否决了。
骆可可只能开始回忆当时究竟炸到怎样的程度,可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脑中就嗡嗡乱响。当时洞穴的确塌了,但究竟塌到怎样,她却是记不清,当时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仔细看。
“或许那里面埋的不是炸药……”骆可可自言自语,不管是什么朝代、什么世界,原理总该是相同的。
而同炸药性质最相近的是……
骆可可心中很快有了另一个答案,问过卓昔并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有些想要吐槽了。“瘸子藏那东西干嘛?为了对付你?还是为了搅乱武林大会?”
卓昔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应该是给女人玩的。”
“他打算给江宇儿看?”
略作沉思,卓昔否决了她的答案,“江宇儿同瘸子认识至多不到三日,三日的时间也准备不了能引起那么大响声的量。”
不管瘸子究竟是怎样的,究竟想要取悦谁,这件事都得先放一放了。因为骆可可已经意识到,某人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了……
“你不觉得这种场合下动手动脚不太好吗?”
以前同寝室的姑娘们都说,在女主伤心失望或是疑惑不解、犹豫不决的时候,男主都会陪在她身边,各种言语安慰、精神鼓励、物质奖励。
但怎么事情到了她这里,都变了味捏?
幸而趁着某人受伤,她还有机会捏一把伤口。卓昔疼得呲牙咧嘴的,骆可可又有些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