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种凝滞的压抑。
骆可可觉得自己真是傻了,这种情形下竟然想问这个。
卓昔只是笑道,“三日不做,我就是处男,小姐,我们已有多少日没做过了?”
骆可可,“……”
她早该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哎,真是担心啊!这么久没做过,日后都不会了。”
“卓昔,我在同你认真说。”
天空是迷蒙的红,云朵在太阳的余光下变化、不断换上另一种颜色的衣衫。她坐在地上,向上望着卓昔的脸,可卓昔的脸是一块巨大的阴影,她什么都看不见。
以前认识的不少女同学都说逼问男人过去的情史不好,逼得太急容易吵架。但所有女人都喜欢逼问。
骆可可疯了似的想要知道,至少在卓昔这里,她不想被瞒着。
许久,天吃掉最后的红光,云变成深谙的黑,夜色沉沉地压下。卓昔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小姐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的第一个,是我师父,是个女人。我九岁那年被她收养,从十三岁起就被逼着陪她上床,不上床,就杀我。我忍到了十六岁,那时她以为我已对她死心塌地,但是我逃走了,这件事激怒了她,她将我打入深涧。后来我被古紫龙救起。再后来,我就开始找女人寻欢作乐,却从没看清身下的女人长什么模样。最后,小姐你被我抓了。”
说罢,卓昔狠狠甩开骆可可的手,转身欲走。
卓昔要走了!
认识到这一点后,骆可可好担心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头,她不该问的!她慌忙起身想要追赶卓昔,却因心慌意乱不慎摔了一跤,卓昔轻轻扶起她,浑身都是酒气,声音却很温柔,“怎么这么不小心。”
“卓昔你不是总说,三日不做,就、就……”那两个字骆可可怎么都说不出口。
卓昔有些微怔,笑了笑,他喝得太醉,路走得歪歪扭扭,却执意要扶着她,“回家吧。”
“卓昔,不要走……”
“嗯,我不会做的。”
嗯?
骆可可觉得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回到客栈还未回过神来,她就被卓昔一把扔上床。卓昔也脱掉外衫躺了上去,且再一次强调,他不会做的。
曾有小姐妹告诉骆可可,“不会做”是男人口中说出的最虚伪的一句话。
但卓昔似乎满诚实的。
当然,骆可可更相信是因为某人关键时刻掉链子,喝太多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的缘故……
她该失落吗?
次日醒来,卓昔还在睡。骆可可也不惊扰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准备回自己房间换身衣裳继续围堵释空。
刚开门,面前站着是正准备敲门的林子予。
看了眼床上的卓昔,又看了眼她,林子予什么也没说,扭身就离开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那夜卓昔似乎真喝得太多了,什么都没记住,也再未提古紫龙的事,他依旧早出晚归,但每日回来都会给骆可可买点有趣的小玩意,时而有了空闲,还带她出门逛街打尖。
古紫龙与胡嫣依旧在装关系恶劣。心里有了底,骆可可倒也不怕他们搅出什么风浪。林子予几日未出现,骆可可很想解释那日的事,可始终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