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歌词……
骆可可听得耳根都在发烧,眼见那些男客就要变成叫春驴,她决定抽身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正在这时,对面又坐了一个穿得像只骚狐狸的花脸。
骆可可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林子予?“你怎么来了!”
坐在桌边,林子予伸手抓了几粒花生米丢在口中,问道,“卓昔呢?”
骆可可将之前的事简要说了一次,当然,她省去了某人的调戏情节。她本以为林子予会知道那个给卓昔添堵的小屁孩是谁,林子予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来到峨眉才遇见卓昔,之前并未同路。
林子予嗯了一声,给自己叫了一壶酒。
瞧了眼林子予那张处处乌青、已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大花脸,骆可可生出一丝丝愧疚,她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正欲开口,道歉却变成了质问,“那个……这身牡丹花满开的衣裳是怎么回事?”
“难道穿着龙袍等着被逮?”
也对……
骆可可垂头,喝水。林子予坐在她对面,她走也不好,留也别扭,但身边有个熟人,之前那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淡了许多。
“喝喝这个。”林子予突然递来一杯酒,“这家的酒很不错,有些甜。”
骆可可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眉眼都皱在了一块儿,这酒又苦又涩还很辣!林子予是有毛病吗?竟然说甜?
看了她一眼,林子予道,“女人大都品不出酒的味道。”
这男人……
骆可可一时有些来气,正欲发作,忽觉得自己之前的不安已化为须有。在林子予那张伤痕累累,已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脸上,她似乎能看到他正在微笑。
难道他其实是故意的?因为知道她还在为今日的事尴尬?
骆可可不知林子予最初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但两人间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缓了不少,在酒客和老板娘赤】裸裸的情歌声中,骆可可忽然得到一种过去从未得到过的愉悦。
一家小小的酒馆,一首在卫道人士眼中最粗俗的情歌,寄托着最原始的爱和最直接的情】欲。不需要说太多的话,也不用阴谋算计,因为我爱着你,所以我将我自己给你,不需要鲜红的盖头,更不需要太多的誓言。
只要有彼此,我们就能长相厮守。
所以,很多很多年后,在骆可可她原本所处的时代,不少人对最原始的、充斥着情】欲的最初的情歌大加赞誉。
其实,在最初的最初,在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所谓爱情就是,我最需要的,只有你。
“你在哭什么?”林子予突然问。
骆可可回过神来,抹了抹眼睛,“没,只是听着,有些感动。”
“果真是卓昔的人。”林子予嘟噜了一句。
骆可可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那一场妖艳的老板娘一把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妹妹,今儿大家都高兴,你也唱一曲?”
周围的男人大声吆喝起来。
骆可可浑身冒冷汗。答应吧,她不会唱歌,不答应吧,似乎又破坏气氛。她今日招谁惹谁了?一日要被逼着唱两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