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宅门?
是小竹楼?
是丁香花色的雨巷?
还是……
怎么也没料到竟然是水寨!
同两男坐上船顺江而下的骆可可被眼前的情景震得目瞪口呆。
江面平稳,水是深深的绿,看来很深。远处的峡谷谷口逐渐缩小,仅容一船通过。谷口前端有两座瞭望台,瞭望台上旌旗猎猎飞舞,旌旗上是三个隶书大字:焚焰寨。
看来这就是这里的名字了。
虽说在骆可可看来,处处是水的地方取这样的名字实在有些坑爹。但远远看去还是很不错的。
而谷口以外的峡谷右侧则是一大片石滩,栈桥将石滩与江水相连,桥下系着几页扁舟。大片木楼鳞次栉比、依滩而立,靠崖而建,长长的天梯连接着木楼到地面的距离。楼下有几个不停传动的大水车,木楼上有不少小门,看起来有不少住户,那里人来人往,彼此打着招呼。楼上的栏杆上晾晒着洗净的衣衫,不少住户门口还摆着一两盆鲜花。
见卓昔回来了,人们都探出头来同他说笑。
卓昔一边挥手回应,一边骄傲地望着骆可可。船行到一半,来了一艘小船,上面站着一位清瘦的、怀抱算盘的书生。
卓昔跳了上去,小船疾行,很快就划远了。
林子予也带着她下了船,走上石滩继续观望。
河风微凉,江面上船只往来,互相吆喝着,很有一番风情。
“你知道吗?那日你选的很对。”林子予突然冒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骆可可完全想不起“那日”是什么时候。
林子予笑道,“你发现我是假钦差的那一日。那一日我不是告诉你向西就能离开蜀州吗?”
骆可可点头应道,霎那,她明白了林子予的意思。
原来那一日,林子予也是诳她的。
向西坐船就能离开蜀州,这条大江是离开蜀州的唯一水路。那日她若是应了林子予的建议向西行,依旧会落入卓昔的手中。
得知了这一点之后,骆可可更是对林子予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性。她深知就算他们而今已是盟友,林子予也只会在不损害他利益的前提下对她说实话。
如果是这样,她又该如何对林子予保持警惕?
“笨姑娘?”林子予突然手肘撞了骆可可一下,逼着她从遐想中惊醒。他阴笑道,“骆姑娘被吓着啦?”
胡乱摇了几下头,骆可可不再想林子予的欺骗,而是将目光移到水寨上。说实话,她有些神情恍惚。想来那些演义小说中的梁山水寨,大抵也不过眼前这番盛景。
只不过……
“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警觉性变得极高的骆可可问。毕竟,按照不少小说中的故事,在这种地方搭寨子的一般都是些草莽,加之卓昔那副工口帝架势,若放在她的时代,这里估计就是个贩卖妇女儿童的根据地!
“别用那种眼神看在下。”林子予将头侧向一边,避开骆可可喷火的双眼,“别胡思乱想,卓昔真是做正当营生的。”
骆可可眼中刻着大大的怀疑。
见她不信,林子予循循善诱,“笨姑娘你想,卓昔八岁那年就被你们扫地出门,他能做什么呢?做什么才能生存下去?”
骆可可脑中出现无数28禁场面。
“卓昔又不是那种甘于受辱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