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意映定定地看着张煊,眼泪从她中眼中不停滑落。半晌,她闭上眼,点了点头,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我,我相信你。”
听了她的话,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你现在便随我去见陛下!”说罢牵着刘意映的手便要向外走去。
在两人十指相扣的那一刹,刘意映身体一僵,人没有动。张煊拉了一下,却没拉动她。他转过脸来,不解地看了刘意映一眼,叫道:“意映!”
被他这一叫,刘意映这才回过神来。她赶紧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说道:“张煊,这一次,我是把我的性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说到做到!”
“从小到大,我可有骗过你?”他微笑着问道。
刘意映闭上眼,笑了笑:“那我们走吧。”
张煊这才转过身,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行去。
此时拉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可刘意映满心满眼都是司马珩的身影。
驸马,我们今生是再无缘分了。我现在最大的心愿,便是我们的孩子能够顺利出世,平安长大。为了能留下我们的孩子,我只有辜负你了,对不起。想到这里,她心头剧痛,泪如雨下。怕被张煊发现,她偷偷地泪水拭去。
田太后与刘祯在园子里走一圈,估摸着寺人们已经让刘意映饮了药。她心里记挂着刘意映,便跟刘祯说回仁平宫来。
其实,刘祯心中也很是担心刘意映,听田太后这么说,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于是,三个人便一起走了回来,刚走到宫门外,刘祯便看见张煊拉着刘意映的手,正向自己走了过来。
他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刘意映一番,见她除了面色有些许苍白之外,神色并无太多异常,裙子也是干干净净的,想是药效还没有发作。想到这里,刘祯眉头皱了皱,说道:“意映,你饮了药,不回房歇着乱跑做甚?”
刘意映面色白了白,说道:“皇兄,你让人给我灌的药,我全部吐出来了。”
“什么?”刘祯面色一变,咬牙说道,“你可真能想办法!既然吐出来了,那让人再煎一碗便是。你再吐,我再让人煎,看你腹中的孩子熬得过几回。”
闻言,刘意映流着眼泪,凄然说道:“皇兄,你若是真要夺去我的孩子,那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如果你下不了这个手,我可以自行撞死在这宫门前。”
看到刘意映这么说,田太后心里一紧。她对着刘意映大声叫道:“意映!你,你怎么可以当作母后的面如此说话?你怎么忍心让母后白发人送黑发人?”
“母后,我是你的女儿,所以你心疼我。”刘意映望着母亲大哭道,“可我腹中的,也是我的孩儿。你舍不得你的女儿死,我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儿死?”
“我说了,我不可能让你生下一个姓司马的孩子!”刘祯大喝道。
张煊不紧不慢地开了口:“陛下,如果这孩子不姓司马呢?”
刘祯一怔,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煊笑了笑,说道:“如果这孩子姓张呢?”
张煊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连刘意映也呆呆地望着他,不知他这话到底是何意。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张煊一下跪在刘祯面前,磕头道:“臣张煊求娶昭平公主刘意映,求陛下恩准!”
刘祯愣了半晌,才皱着眉头问道:“张煊,你这是什么意思?”
“臣要娶昭平公主。”张煊再次朗声说道,“公主腹中孩子,是姓张的。”
“你骗谁呢,张煊!”听了张煊的话,刘祯冷哼一声,“意映怎么可能会怀上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