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袁侍卫怔了怔,然后答道:“小人收到命令,拼死护卫公主周全。”这意思很明确,他只管公主的周全,不顾贵妃的。
李仪韵一听,脸当即便黑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正一品的贵妃,没想到这小小的侍卫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我与贵妃一道,护卫贵妃便是护卫我。”刘意映说道。
闻言,袁侍卫一顿,然后躬身行礼:“小人一切皆听公主吩咐。”
“那便好!”刘意映点了点头,然后让秋霜与夏桑扶着李仪韵上了马车,自己也跟在三人身后上了车。
高平见刘意映等人已上车坐好,便叫驭夫驾车开行,自己也跳上车,坐在驭夫旁边。袁侍卫则带着人跟在马车两侧,一行人便往开阳门的方向走去,准备从开阳门西出雒阳前往定州。
雒阳城北十里处,有一处刚扎下的军帐营地。
此时,一身戎装的韩协跳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丢给迎上前的兵士,便向着营地正中的军帐走去。
守在帐前的侍卫看见他过来,行了一礼:“小人见过韩将军。”
“丞相大人可在里面?”韩协问道。
“回将军,丞相大人与二公子在里面。”侍卫恭敬地回答。
韩协点了点头,然后站在帐前,对着帐内躬身道:“韩协求见丞相大人。”
随即,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进来。”
“是。”韩协应了一声,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一进帐,看见司马珏正躺在床榻上,脸上惊惶之色未消,司马曜正与他轻声说着什么话,似乎在安慰着他。
韩协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姑父,侄儿来了。”
司马珏看见韩协,叫道:“协表哥。”
韩协冲他笑了笑,柔声问道:“阿珏,你好了些吗?”今日在鹰涧峡围剿刘祯的伏兵时,两兵相交,血肉横飞,司马珏见了,当即吓得大哭晕厥。
司马珏怯怯地看了一眼司马曜,然后又回过眼,对着韩协点了点头。
司马曜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道:“阿珏,你自己躺会儿,爹爹有事跟你协表哥说。”
“嗯。”司马珏应了一声。
司马曜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对着韩协说道:“这孩子,看点血腥就吓成这样,以后如何领兵打仗?”
韩协笑笑说道:“阿珏自从便不喜习武,姑父也别勉强。再说了,不是还有阿珩吗?”
闻言,司马曜想到长子,心中略怀安慰,遂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阿珩可比阿珏胆子大多了,十三岁便带着人闯入狼群,亲手猎杀狼王,胆色惊人。你说,都是我司马曜的儿子,这兄弟俩怎么差别如此之大?”说到这里,他一脸埋怨道,“说起来,都是你姑母太娇惯阿珏了。”
韩协笑了起来,说道:“阿珏是幼子,姑母自然心疼他一些。”
“罢了。”司马曜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对了,阿协,进城还顺利吧?”
“很是顺利。”韩协应道,说道:“李明成已经如约打开了城门,如今先锋军已经全部进了城,现在正赶往皇宫捉拿皇帝。”
“那便好。”司马曜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刘祯那小子现在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