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意映的眉毛扬了扬。他这句话,便将他自己与安平公主划了开来。想到这里,刘意映唇角不禁微微一弯。
刘燕竹瞄了刘意映一眼,面上微笑不减:“驸马,不急,既然来了,便一起用过晚食再走吧。”
司马珩道:“多谢安平公主美意,只是臣家中还有事,不便久留。”
刘燕竹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又笑道:“驸马不可能刚来便走啊?怎么也要坐着喝杯茶吧?不然,外人还道我待客不周呢。”说罢走到蒲席上端坐下。
司马珩定定地望着刘意映。
刘燕竹对着刘意映招了招手,说道:“意映,快来坐下呀!”
“我来了。”刘意映应了一声,然后转脸对着司马珩微笑道,“驸马,那便坐一会儿吧。”
司马珩默了片刻,然后点头道:“好。”
刘意映笑了笑,坐到了刘燕竹的旁边。司马珩走过去,坐在刘意映的下端。
两人刚坐下,便有侍女奉了茶上来,摆在了三人面前的小几上。
刘燕竹对着司马珩微笑道:“驸马,请喝茶。”
“多谢安平殿下。”司马珩揖手一礼,却没去端那茶杯。
见状,刘燕竹望着司马珩,抿嘴一笑,“驸马放心,今日这茶中,我可没有下药。”
司马珩身体微微一怔,忙看向刘意映。
听到皇姐如此口无遮拦,刘意映觉得有好尴尬啊,也不敢去看他,只得低下头去饮茶。
司马珩面色微微有些发青,半晌,才听到他瓮声应道:“我不渴。”声音不似平日清悦。
“这茶可是意映最喜欢饮的荷露茶,驸马不尝尝?”刘燕竹用千娇百媚的眼神望着他。
“公主给我尝过的。”司马珩笑了笑,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刘意映一怔。公主府的荷塘不太,每日可收集到的荷露不多,还不够刘意映喝,所以,她并没有将荷露茶给司马珩饮过。
还没等刘意映回过神来,司马珩又对着她说道:“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急什么?这时候还早呢。”刘燕竹眼中闪过一次促狭之色,对着司马珩笑道,“驸马,你还是先饮茶吧。”说罢便站起身,走到司马珩身边,端起茶杯,向他手上塞去。
司马珩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再饮刘燕竹的茶了,忙推辞道:“谢殿下,臣不渴。”
被司马珩用手一推,刘燕竹手顺势一偏,只见她惊呼一声,杯中滚热的茶水便全部倒在了他的腿上。
虽然茶水很烫。司马珩吃痛,哼了一声,一下便站了起来。
刘燕竹装作吃惊的模样,叫道:“哎呀,怎么倒衣裳上了?驸马,烫着没有?来,让我帮你擦擦水!”说着便拿着绣帕往司马珩腿上抹去。
“不用了,臣自己来便好。”说着司马珩将刘燕竹的手推开。
刘意映忙把自己备用的绣帕递给他,说道:“驸马,快擦擦!”
司马珩顿了一下,伸手接过,轻声道:“多谢公主。”
“哎呀,是我不小心呢,还是让我替你抹吧!”说着刘燕竹唇角一撇,手又向他身下招呼去。
司马珩大惊,赶紧跳了起来,退后两步,叫道:“安平公主,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