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都集中在院子的一边,而另一边这是一片空地,虽然只是土地,但明显是被修整过的,比较平整。
空地的前方是一间屋子,屋子的面积比院子略小,可能有三十平米,是个和院子同宽的长方形。
屋子的一端墙上是一块比较大的黑板,黑板前摆着一些很低矮的桌椅。而屋子的另一端则是一个很
大的木头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孩玩具,但都十分破旧,有很多已经损坏了。
在这间屋子的另一边,还有一个非常小的房间,目测最多不超过十平米。
这个小房间看不出是做什么的,只有墙边立着一个门都没有的空柜子,以及一地不知从什么地方拆下来的破木板。
这地方应该是和小孩有关,凭直觉来讲,他们觉得这里像是个幼儿园。可如果是幼儿园,这条件也太简陋了,朝溪市周围的几个市里的托幼机构比这里的情况要好上数十倍,即使倒退二十年,这条件的幼儿园也是稀有物种。
可不论是何种条件的幼儿园,也不该和这么一个研究所出现在一起,这两个地方八竿子打不着,除非这第七研究所研究的内容就是这些孩子。
这种想法顿时让他们觉得不寒而栗,第一次对第七研究所的存在产生了怀疑。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们让自己被控制的那六个小时里,八个人里有五个都到了这个地方,他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还有,控制他们的真的是第一支小队的人吗?他们又为什么会来看这个幼儿园?
无数的疑问顷刻间笼罩在了他们心头,有一些原本确定的东西现在好像忽然间变得毫无把握。他们通过被控制得到的这个提示到找了这个地方,可这里到底能告诉他们什么?
“这里是……幼儿园?”在那个院子里转了几圈,赵湛
恩仿佛才忽然反应过来:“研究所里怎么会有幼儿园?”
“这里的条件和研究所里完全是天壤之别,在这里生活过的孩子都是什么人?和研究所有什么关系?”骆和畅问。
他没有说出那个研究孩子的猜测,他们知道研究所是研究污染的,如果曾经的研究以孩子为研究对象,这件事就太惊悚了。他们实在不愿意相信,他们的前辈研究出来的成果都是这么得来的。
大家纷纷摇头,要想知道这些至少也得等在这里找到线索才能判断。
可大家这个头还没有摇完,赵湛恩忽然的一句话就打破了他们还没有开始的沉默。
“我好像来过这里。”
赵湛恩这句话如平地一声雷,赫然在人群中炸响了。赵湛恩可是从来都没有来过朝溪市的,怎么可能会来过这么一个偏远的诡异幼儿园?
大家向她望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那个房间门口,正在往房间里面走。
她边走边向四处张望,似乎在追寻某种已经很模糊的记忆。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了那块黑板前。
四下看了一圈,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一个可以称之为讲台的小桌前。像是忽然对上了脑海中的一个清晰的记忆点,她快步走上前去,直接拿起了上面的一个破旧的粉笔盒。
粉笔盒下面静静的躺着一块碎纸片,好像某种尘封已久的秘密忽然被人开启了。
第二支小队的人
此时也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目光顿时转向了赵湛恩,都有些吃惊:“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一张纸片的?”
赵湛恩拿起那张纸条,看了看纸条上残存的字,又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看他们:“我说是因为直觉,你们信吗?”
“你真的来过这里?”韩以晴说:“直觉也是一种对于处理某种情况下问题的能力,只有对一件事情充分的了解,才可能会有准确的直觉。”
赵湛恩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来过这里,但隐约觉得这里有点熟悉,我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地方,但是我想不起来了。”她停顿了一下,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我不应该来过这里才对。”
赵湛恩自小生活在安平,从来没有来过朝溪市,是不可能来过这个幼儿园的。可当她走进这里的时候,脑海中却又不停的闪过一些画面,很模糊也很缥缈,她抓不住也看不清,只是隐隐的感觉到她对这里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她觉得她应该是来过这里的。
“这件事以后慢慢想。”杜巍奕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让她放松下来,一瞥她手上的纸片,问她:“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赵湛恩摇摇头:“不知道,这一块可能是两段文字之间的空行。只能看到上面那行的“不可”和下面那行的“随意乱动”这几个字。”
不可什么?什么东西不能随意乱动?
赵湛恩把这几个字
在嘴里念了几遍,忽然眉头一皱,专业的习惯让她仿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立刻拿起规则笔,打开用笔尖在那几个字上点了几下,看到规则笔的笔身亮起了光,她的瞳孔顿时一缩:“这块碎片是从规则上撕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