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他们才感觉这里其实也不算很狭小,大概一般院落里常见的门卫室就是这个大小。只是这里放了好几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册,让这里显得十分拥挤,所以看起来才会比较狭小。
他们在房间里大致看了看,这里除了书架之外,只有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套桌椅,上面有一台比较老旧的台式电脑的显示器,但是没有主机,也无法寻找什么线索。
“这里是招待所的监控室吧?”骆和畅大概看了一遍书架上摆放的东西:“这全是监控录像的备份。”
“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有单位把很多年的监控录像备份储存的,这里还真是特别。”赵湛恩看了看侧面备份时间,发现备份的年代非常久远,可能从有监控的时候就开始备份了。
“这种官方的招待所管理会严一些,可能是上级要求吧。”柯景明倒是没有对这件事有什么异议,直接去看了近几年的监控。
录像的备份截止到两年前,差不多是朝溪市开始封锁的时候。看来这些录像也无法提供多少线索了,毕竟“它”还是在这两年间活动的比较多。
“我查到了一点两年前的入住信息。”简嘉然挥手示意了一下。
柯景明过去看了一眼,只有
一张住客登记表,是两年前一个会议的参会人员记录。
“只有这一张吗?”
简嘉然点点头:“招待所系统里所有信息都被彻底销毁了,无法找到,只有这一张。”
柯景明没有再问什么,认真看了看那张登记表“就在朝溪市封锁前后的时间点上,在这里召开了一个市级的正式会议,当时这里来了很多官员。”
他说着皱起了眉:“这里的房间就这么几间,怎么住了这么多人?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吧,怎么住一间?”
赵湛恩一脸听到八卦的兴奋,也挤过来向那份住客登记表上看了一眼:“这是夫妻吧,开会带家眷的不是很常见吗?”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这个人好像死了。就是在这次会议上,在这里出的事。”
“你确定是这个人?”柯景明眼睛睁大了些:“同时还有别的人出事吗?”
“我是学规则的,上学的时候主要就是研究污染,以前的污染事件都会拿来研究。朝溪市的情况,老师讲了一学期呢。”
赵湛恩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这件事是保密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个人死的挺奇怪的,而且准确的说当时确实判定他死了,但他的尸体后来不见了。不过凡是和污染扯上关系的事情就没有正常的,所以这件事也不算太离奇。对了,当时和他同一时间出事的还有一个红衣女人,应该就是
和他同一个房间的这个人。”
“他们不是夫妻,那个红衣女人是他的情人。”杜巍奕不知道什么悄然挪到了他们身后,冷冷的看着的那张住客登记表。这位队长大人即使在说的是这种八卦,也依然沉着一张脸,好像在念什么枯燥的发言稿。
这种反差着实有趣,第二支小队的人恐怕也从没听过队长说什么八卦,都纷纷竖起了耳朵听着。
杜巍奕顶着很多双注视着他的目光,淡定的仰起头,看着远处的那扇窗户:“后来他老婆知道了,还来大闹了一场。当天这个人和那红衣女人就死了。”
他讲的八卦和他沉着的脸一样干巴巴,但信息量却是很大,而且很多事情对外保密,他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
柯景明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问:“老杜,这些事……”
“那时候我在这里。”杜巍奕面不改色:“当时封锁朝溪市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我们来护送一个参会的官员离开。我就在这里停留了一个小时,正撞上这个人的老婆。”
说起这件事他也十分无语,那件事是他对这朝溪市唯一的印象,没想到现在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他说完,在场的人沉默了片刻,赵湛恩忽然道:“那这么说,我们在这里看到的两个“它”很可能就是这个官员和那个红衣女人。”
“这么说就对了,与“它”有关的红色东西对应的很有可能那个女人,是因为
她喜欢红色,所以红色的东西才能吸引她的注意。越是危险,越是她可能出现的地方红色的东西越多。”骆和畅恍然大悟:“他们当时住的房间是206,所以这个房间才会是最危险的。”
这话听得赵湛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早知道206房间危险,但还真没敢想那两个“它”会都住在这个房间里。她忽然感觉有点冷,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
“既然这样,那我们按照这个时间找找当时的监控录像,说不定会有收获。”她莫名的不想再看到那张住客记录,先去书架上找那些录像。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也都各自动作起来。骆和畅站的地方离书架最近,他转过身正要找录像,不知道身上背的哪件仪器不小心撞到了书架上,一下子将书架推得猛地一晃,柜边就有什么东西忽然间掉了出来,顿时撒了一地。
他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也是监控录像的备份,而且还是近两年的。
看到近两年的录像都有,所有人都是一喜,忙上前找对应时间的录像。大家七手八脚的一起找,很快就找到了相应时间的那几份。
打开一看,看外观东西倒是完好,只不过用的是老式的光盘。这东西已经很多年不怎么用了,他们随身带的设备都无法播放。这里的电脑连主机都没有,更是无法播放。看样子只能去放映室找找,有没有能播放的设备了。
他们把和那个
官员有关的时间点以及前后一段时间的录像都找出来,不过中间还是缺了几份,找起来还是很麻烦。
赵湛恩找的认真,可不知为什么那种莫名的凉意的却越来越明显了。她本以为活动起来会感觉好一些,可不想却丝毫没有缓解。她搓了搓手臂,抬手向旁边望了望。
她原本只是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可目光落在房间里的正在找录像的队员身上的时候,一种很诡异的一样的感觉忽然弥漫上了心头,她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样想着,她再次向房间里张望了这一圈,而这一次她顿时僵在了原地。
房间里有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