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村民们的话,黄旭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就这,你们也信?关键是你们能不能不要用那种怜悯的目光看老子啊喂!老子可是一个杀手!
“我说大哥二哥你们赶紧回去吧,不然等下我四个表弟都起病来,我也拦不住。”
秦桑榆假惺惺道。
小林氏低着头将叶奋扶了起来,却被叶奋推倒在地。
“别碰老子,刚才干嘛去了,就知道在旁边看戏。”
叶奋把气都撒在了小林氏身上。
小林氏的手被稻谷桩桩戳破了,流了血,她一声不吭,自己爬起来,任由着血流下来。
里正老伴看到了,赶紧在路边薅了一把蒿枝的叶子揉出绿色的汁液来给她敷上。
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土法子,能止血。
小林氏感激得连忙道谢。
“叶老二,你这就不像话了,一个大男人冲自己婆娘火算什么本事。”
里正没给他好脸色,直接怼了过去。
叶奋心里把里正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顿,嘴上却什么都不敢说,随即瞪了一眼小林氏。
小林氏连忙低下头“不是的里正叔,是我不小心摔的。”
她这么说,周围人心里都有了答案,这小林氏应当是经常被男人打,才会这样。
同样是叶天的种,怎么叶大柱就这么疼媳妇呢。
他两个哥哥被打了,他看都没看一眼,抱着束花,一直盯着大宝娘,生怕下一秒就飞了一样,一个大男人老采花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表弟打了我们,是不是得赔钱?”
叶勤看着秦桑榆,他们家这么有钱,他们的医药费总得出吧。
“又不是我打的你,你找我干嘛,你找我表弟啊,我只是他表姐,又不是他娘。”
秦桑榆说完,夜非晚才在旁边跟了一句“娘子说得对。”
黄旭几人郁闷极了,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在骂他们。
叶勤和叶奋哪儿敢找黄旭他们要钱,万一被揍了怎么办。
于是把目光转向里正。
却现里正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溜走了。
里正晦气死了,别来沾边。
“对了,我这四个表弟穷得叮当响,不然也不会来投靠我,你要是要医药费的话记得不要太激动,不然万一他们又犯病……”
秦桑榆好心好意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夜非晚立刻拿着花儿跟上。
周围人也害怕疯狗病,象征性地劝了叶家兄弟两句就回去割谷子了。
叶勤和叶奋疼得龇牙咧嘴,不想就这么吃了这个哑巴亏,于是带着伤,回家去了。
见秦桑榆离开,似乎也没有生气的样子,黄旭和黄宁终于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天太热,他们后背沁出了一层汗。
下午,四人割了一大片谷子,又把谷子按照秦桑榆的要求带回了她家院子里,开始脱粒。
脱粒也是个麻烦活,四人却不敢有一点怨言,没多久厨房里就传来了香味,把几人的馋虫都给勾了起来。
可惜他们每天只能吃两顿,只有米汤和野菜吃。
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都66续续洗手进了厨房,只有他们四人还在脱粒。
这时候周大丫按照吩咐,端着米汤和野菜出来了,只有两碗,一碗给了黄旭,一碗给了黄宁,野菜也摆在了两人的面前。
黄武和黄玉脸色难看,这是惩罚他们,所以不给吃饭吗?那明天是不是得挑粪啊?
两人这样想道,更加卖力地脱起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