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
“对这些很敢兴趣呀?”
“恩!”
大力点头,刚进刑部就遇上新皇登基大赦,什么大案都没碰过。
“要不要我给你讲讲呀?”
“要要要!”
唔,那人应了一声,转了一圈眼珠子,“有了。”清了清嗓子,道:“去年年末的时候,我接了一宗案子,说是一名八岁的男童学府下学后没有回家,家人本以为是孩子贪玩,结果第二天都没归家。”
“上哪找都找不到。”
小年轻眨了眨眼睛,瞬间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是被拐子给拐走了?”
年长之人也不回话,继续道:“这件事先是上报的府衙,三天之后还是没有头绪,就上交到了刑部。小有富余的百姓之家,一老母,一夫一妻一独子,我去的时候,老母眼睛都快哭瞎了,男子三日一直在外不停寻找,瘦的脱了形。”
“而妇人,也是面色蜡黄,憔悴不堪。”
年轻之人似乎想到了那个画面,戚戚然道:“唯一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谁能好受呢。”
“人是该憔悴,但我在他们家中发现了一只大黄狗,我去的时候已经第四日,而我进门时,那大黄狗非常有精力的冲我狂吠,身上肥肉都快推成褶子了,若是个人样,必定是油光满脸的那种。”
“而且它那个时候正在进食,馅大皮薄的肉包子和碎骨,而男子当时也准备出门继续寻找,妇人往他的包袱里塞了几个同样的肉包子当干粮。”
“不对呀!”
年轻之刃立马打断,“他是去寻子的,要消耗许多的时间,肉包子虽味鲜些,但冷下来,还不如馒头呢,再者,既然是小有富余之家,在外面吃完热的汤食的钱定是有的,何必要自己带呢?”
年长之人话到这竟止住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竟直接挑明道:“三人之中有一个杀了孩子,你认为是谁?”
!!!
居然是杀1人案!
年轻之人傻了,也不对呀,三人都是孩子的至亲,一父一母一祖宗,对唯一的男丁,怕都是捧在心尖尖疼的,怎么能下手去害他呢!虽没言明,但表情明明白白写着不可能,年长之人直接伸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这样的案子都看不清,还妄想大案!”
被打了也不恼,讨好道:“师傅快告诉我吧!”
“很明显是妇人。”
“一个哭瞎了眼,一个在外奔波,她竟还有心情喂狗。”
“肉包子和碎骨就是那孩子的尸骨!”
……
“怎,怎么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呢!”
年轻之人十分不理解,试问有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狠心到如此地步?脑洞一开眼睛一亮,“难道那孩子不是亲生的?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啪!”
捂着脑门哀嚎,“师傅你干嘛又打我!”
“偷女干是要偿命的,话本子看太多是病!”
白了一眼,直接道:“是亲生的,那妇人嫁进去已有九年,第二年就生了那个孩子,可她生产时伤了身子以后不能再有孕了,婆婆独宠这个孩子,对她非打即骂,而她男人呢,也只疼孩子不管她的死活,还要买人纳妾,都已经相看好了。”
拍了拍已经彻底懵住的小徒弟。
语重心长道:“人心最难测,哪怕是母亲的慈爱之心,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了嫉妒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