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天气,暖阳高挂春风和曦,周二夫人正在为周梦馨挑选衣裳,而周梦馨则恹恹的坐在床边,周二夫人见状眉色一沉,“馨儿,娘昨晚不是给了分辨了厉害,你怎么还是不乐意?”
“那白家人是你爹上司的上司,他这次没带夫人出门我自然不能去应承,你和他女儿的年岁相差不大,若合得来,不是正好?”
“可她们也住在烟雨楼!”
想到船上的事周梦馨到现在还没气过,迎合白家女儿自然无事,跟在家里奉承大姐姐二姐姐一样,这本没什么,可是那群人偏偏也在烟雨楼,上次的屈辱都没地方讨回,还有什么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周二夫人并没跟周梦馨说她做的事情,当然不是怕吓着孩子,而是自家孩子自己清楚,馨儿性子有些急躁,若她知晓,就算忍住不说,面上难免露出幸灾乐祸的情绪,那群人身份不明,来扬州也不知道做什么。
绝对不能露出半分不妥!
周二夫人绝对不会跟任何说这件事,连周二老爷都不知道。就是因为那张跟小傻子十分相似的脸才让自己和馨儿受了这般大的屈辱,就是那张脸,如果不是那张脸她们怎么会问小傻子的事,自家早就多了一条贵人的路,就是因为那张脸!
哼,先收拾了她,再写信回京收拾那个小傻子!
周二夫人正要再劝不乐意的周梦馨,突然一名仆人急匆匆的跑来。
“夫人,不好了,咱们家的匾额被人给砸了!”
“什么?!”
周二夫人道:“是谁,谁光天化日下就敢砸门?还有没有王法了!”那名仆人急得了不得。“不知道是何身份,带了一队侍卫在门口围着呢,管家都被他们绑起来了,夫人您出去看看吧。”
周二老爷出去办事,家中并无其他主事男子,连管家都被绑起来了?嚣张成这样,周二夫人也顾不得其他,丢下衣服就忙忙往外走,一边又问,“可派人去通知了老爷不曾?”
“已经有小厮去了。”
现在正是出门热闹的时候,周家门前围了一群又一群的人,管家先前被绑住还不停哭嚎,直接被人塞了抹布给堵住了嘴,呜呜着脸色通红。周二夫人出来时,匾额上的周宅二字正明晃晃地被人踩在脚下。
这是踩周家人的脸!
抬头望去,是一名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穿戴精细却看不出来身份,看着周二夫人的到来,不仅没有半分害怕甚至还直接笑了出来。
“来的还挺快?”
这男子敢这么做显然是有依仗的,而且这些侍卫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照着周二夫人小心的性子本不该直接对上,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何能软?软下去周家人就成扬州城的笑柄了,老爷还等着升迁呢!
“你是在做什么?”
“我与你并不相识,老爷是否与你相识我一介妇人不知道,就算你和老爷有怨,也该坐下好生详谈才是,阁下现在这番作为,是欺我周公国在扬州无人么!”
那男子却是仰天大笑。
“周国公?哈哈哈。”
“周国公好大的威风,我好怕哦。”
摆明了就是不怕,嘲笑明晃晃的挂在嘴角。
“你是何人,就算你和老爷有怨也该知道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你现在这番作为,还讲不讲道理了?”
“好一个讲不讲道理。”
那男子眉色一凛,双目一沉,“我裴十三在金殿之上都没人敢跟我讲道理,你也配跟我讲道理?别拿什么周国公来压人,周国公算什么玩意?他要是不服,就去撞登门鼓,最好拿头撞,一头撞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