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敢打我儿子!”
张妈妈扭头就看到陈家屋子里钻出了一个古铜大汉,手臂都有张妈大腿粗,几步就跨进院子直接从兵器架子上抽出狼牙棒。
虎目一瞪杀气腾腾,“谁!”
张妈妈突然有点腿软,站不起来了。这哪里是有反抗之力,这分明比土匪还土匪阿!
村中心的空地上人群堆了一堆又一堆,最中心是两拨孩子,一波是流云村的,各个灰头土脸,另一波是隔壁村的孩子,他们也是灰头土脸,不过他们惨多了,不仅有一脸的灰还有一脸的伤,鼻青脸肿的,最可怜的小胖子,本来就胖,现在又肿了一圈儿!
“你们家大人呢,快让你们大人过来。”
“就是,还是孩子呢,下手那么重,有你们这么玩闹的?”
周围围着的全是隔壁村的大人,流云村的还没到,小不点报信去了。
小姑娘亢奋了一下午,这会子人已经恹了,眼皮一抬一抬的,窝在谢君泽的怀里只打瞌睡,谢君泽一手抱着她,一手捂住她的耳边,皱眉,“小声点儿。”
没看到妹妹要睡觉了么!
这话一出,不仅隔壁村的妇女忍不了,连汉子们也忍不下了,纷纷上前。
“你这娃子怎么说话的?你们村的人都把我们村的孩子都打成这样了。”
“还不能说你两句了?”
“今天这事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赔钱完不了事!”
“赔钱?”
“赔钱?!”
谢君泽和一个粗狂嗓音同时重复了一次,回头一瞧,是陈家阿爹带着村民都到了,提在手中的狼牙棒闪闪发光,冷笑着上前,手中的棒子猛地往地上一砸,一个土坑连带着土地的裂痕马上出现在众人面前。
胳膊上的肌肉一鼓,轻飘飘的就把狼牙棒提了起来。
“你们想赔多少钱阿?”
“咕噜。”
隔壁村的人猛吞口水,齐齐后退了一步。
不仅陈家阿爹,来的所有汉子手上都提着武器,刀剑棍棒这些常见的不提,镰刀铲子甚至还有人提着杀猪刀就来了,随手一舞刀锋闪亮发光。
“是阿,你们想要多少钱阿?来,跟我说说。”
隔壁村的人被吓住了,一时竟没人敢说话,流云村的汉子们也不理他,上前伸手就拎住了自家娃子的耳朵。
“唉唉唉,爹,你轻点,耳朵要掉了!”
见状,隔壁村领头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鼓着勇气上前一步,“都,都是娃子们打架,你们也不必……”
“告诉你多少次了,打人不打脸,你咋专往人脸上招呼呢!”
“我怎么教你的?我告诉过你,打人要打软肋又疼又留不下多少痕迹!”
小不点兴致冲冲的在陈家阿爹面前邀功,“爹爹,我最厉害了,我先敲的他麻穴,然后直接坐到他蛇哪行,他完全反抗不了,碰都碰不到我一下!”
沉家阿爹欣慰颔首。
“好小子,有你爹我当年一半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