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那个袁上草,好像也是叫“小草”吧?他嘴里叫的是我,心里呢?我苦笑了一下,没吭声。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啊?”李浥问道。
“是我大学时候的一个师兄。”
“你刚刚出去就是去见他?”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在外面遇到的。”
他闭上了嘴,没再说话了。
进了屋,何苗还没回来,我直接进到我的房间里,把包放好,然后脱下陈恳的大衣,小心地掸了掸灰,挂在衣帽架上。
李浥坐在床边,一直没有说话。因为袁上草的出现和听到苏眉的意外,我情绪很低落,也不想理他,便去搞洗漱。
我正在刷牙的时候,李浥走过来,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我顿了一下,没说话,他便转身向外走去。
我听见他关门的声音,然后,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也许有的事情,是注定的,所以,再争取也没有用。就像袁上草和原上草,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在李浥的心里,却差之千里吧。
何苗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看了我一眼,说道:“到底怎么了?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着急。”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我更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今天早上你还跟我说要争取的,怎么现在就泄气了。”
“那是不知道自己的对手这么强大,不自量力才说的话吧。”
何苗皱了一下眉头,“阿草,你可不像这么容易认输的人,到底怎么了?”
我们今天晚上吃饭的事情跟何苗说了一下。
“其实没有什么嘛,自始至终,人家李浥都没表示出想和那个袁上草重温旧梦嘛,都是你瞎想的吧?”
“他虽然没表示,但我感觉得到。苗,你说要是人家两个人明明很相爱,但是因为我从中阻挠,使人家不能在一起,我是不是很坏?”
“阿草,你先别想太多,先找李浥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如果李浥真的爱的是那个袁上草,那我建议你就和他分了算了,不然,就算你最后和他在一起,但那个女人会在他心里一辈子的。你能接受你所爱的人心里爱的是别人吗?”
我摇了摇头。
“那就行了,你最好找个机会给李浥说清楚,摊开了说,他如果爱的是那个袁上草,那么,阿草,你还是早点放手吧!”
“好。”我哑哑应了一声,把脸深深的靠在被子上,眼中流出的泪水浸湿了被子,贴在脸上,凉凉的。
何苗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然后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外,把门掩上。
我埋在被子里,大口大口的呼吸,被子上还残留着和李浥缠绵的气息,提醒着我曾经的甜蜜。泪水如泉涌,心痛得无法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二天起床时,我的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于是我没有戴隐形眼镜,直接戴的框架眼镜,让我的眼睛不那么引人注意。
这一天,李浥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找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第二天,仍然是漫长的一天,仍然没有接到李浥的电话。快下班时,我想起陈恳的大衣还在我那里,于是打了个电话给陈恳,约他周末出来吃饭,顺便把大衣还他。陈恳说他周末要回漓县看女儿,正好晚上他有空,于是我们俩当天晚上就见了面。